张杰缓缓踱步到瘫软的衬衫男面前，鞋尖嫌弃地踢了踢对方湿透的裤腿。

他蹲下身，沙漠之鹰冰冷的枪管拍了拍衬衫男涕泪横流的脸颊，声音不高却像毒蛇吐信般钻进每个人的耳朵：“知道为什么子弹擦的是你头皮，而不是这儿吗？”枪口重重戳在衬衫男的眉心，留下一个清晰的红印。“

因为打爆你的脑袋，主神会扣我 1000点奖励点。”他扯出一个狰狞又玩味的笑，“杀一个队友，负一千点。划算吗？不划算。所以，珍惜你们不值钱的命，别逼我‘亏本买卖’。”

衬衫男抖得牙齿咯咯作响，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张杰站起身，嫌恶地在裤腿上擦了擦枪管，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他环视噤若寒蝉的新人，目光尤其在几个看过电影的人脸上停顿，包括司辰。

张杰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刻意的抑扬顿挫，“这里是主神空间。一个把你们这些‘幸运儿’丢进恐怖片里玩命的鬼地方。而你们正在《死神来了1》——恭喜，中头彩了，这可是规则类无解恐怖片。”他左手腕的主神手表微不可察地闪了一下。

“讲解基本规则，”张杰扬了扬下巴，像在展示某种战利品，“100点奖励点到手。啧，蚊子腿也是肉。”

这赤裸裸的“表演”让司辰心头一震。奖励点驱动行为。资深者的一举一动都被这套规则捆绑。张杰的枪击威慑是控制手段，讲解规则是“创收”，甚至不杀队友也是基于冰冷的利益计算。主神空间的残酷逻辑，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时间不多了，菜鸟们。”他站起身，沙漠之鹰在手中灵巧地转了个圈，枪口有意无意地扫过惊惶的新人，“恐怖片马上就要正式‘开始’了。在那之前，还有什么蠢问题要问？趁老子心情还没变糟。”

短暂的沉默被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打破，是一个颤巍巍的女生：“结…结束了呢？这部恐怖片结束了，我们能…能回去吗？回到原来的地方？”她眼中还残留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希望。

张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喉咙里滚出几声干涩的“嗬嗬”声，眼神却冰冷如刀：“回去？回哪去？回你那个温馨的小窝？抱着你的泰迪熊？随后他猛地提高音量，近乎咆哮：“做你妈的春秋大梦。上了主神的贼船，就别想着靠岸。这里就是你们的棺材板。一场接一场，直到你变成烂肉或者…变成像我这样的‘资深者’。” 他刻意加重了“资深者”三个字，带着浓烈的自嘲和残忍。

“那…那奖励点…”健身教练模样的男人咽了口唾沫，声音发紧，“扣了会怎么样？

张杰的枪口微微下压，指向健身教练的膝盖，吓得对方一哆嗦。“负分？”他狞笑，“主神大方得很。一场恐怖片结束，只要你奖励点是负数…”他拉长了音调，欣赏着众人瞬间惨白的脸，“…恭喜你，免费体验‘抹杀’服务，省时省力，骨灰都给你扬了，环保。”

”对了恐怖片开始后，绝对不能让剧情人物——就是艾利克斯、克莱尔那些‘幸运儿’——知道任何关于主神空间、任务、轮回者的事情。被他们听到一句相关的话…”他伸出食指，语气森然，“…主神扣你10点奖励点。”张杰毫不在意的说道。

张杰看了看众人又补充道：”当然每次恐怖片结束后，主神都会给予1000点奖励点的基础奖励，只要在最后结算没有负数，你们就不会被抹杀。”

“还有一个问题。”司辰此时举手问道。：“奖励点和支线剧情是干什么的，你之前说强化，是哪方面的强化？”

张杰似乎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只要奖励点够多，你们可以在主神空间兑换你们想象到的任何东西，甚至可以把自己变成神，不过这些等你们活着回到主神空间再说吧。”

“包括回去吗？”张杰话音刚落，司辰就再次问道，这个问题一出在场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向张杰，眼中都透露着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