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直呼其名,丁谓心头猛地一颤,先前的气定神闲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他心知,太后今日一反常态的强硬,果然不只是针对辽使!
怕是要借这神秘“江先生”的势,清算朝堂,拿自己开刀了。
而殿内气氛也瞬间再次紧绷。
所有大臣都意识到,太后要借今日之势,行雷霆之举了!
丁谓强自镇定,出列躬身:“太后息怒,不知太后所言‘蛀虫’,所指为何?臣等必当竭尽全力,为太后、为陛下分忧!”
“不知?”
刘娥冷哼道:“丁谓,你身为宰辅,受先帝托孤之重,本应鞠躬尽瘁,辅佐幼主,安定社稷,然你这段时间,结党营私,把持言路,奏章必经你手方能入宫,致使哀家与官家如同聋瞽,军国大事往往滞后得知!”
“此乃瞒上欺下,架空两宫之罪一!”
丁谓脸色瞬间煞白,急声辩解:“太后明鉴,臣绝无此心,此乃污蔑......”
“污蔑?”
刘娥冷笑一声,打断他的话:“那你与内侍省都知雷允恭暗中勾结,借修葺先帝陵寝之机,挪用巨款,中饱私囊,并借其手窥探宫闱,传递消息,可是污蔑?!”
说着,刘娥对身旁女官微微颔首。
女官立刻捧上一叠账册和密信,当众宣读起来。
一桩桩,一件件,时间、地点、数额、经手人,证据确凿,清晰无比。
【掌上惊鸿】:“哇,刘姐姐好厉害,这些证据是早就准备好了吧?就等今天发难了!”
【六宫之主】:“这叫不动则已,一动必中,丁谓这下傻眼了吧?”
【雉后临朝】:“哼,这才像点样子,对付这等权臣,就得抓住要害,一击毙命!”
【独孤天下】:“前些日子刘娥姐姐一直在群家园中调动‘诸天宝鉴’,想必就是为了寻找这些证据吧。”
【观音婢】:“证据确凿,丁谓无从抵赖了。”
不仅直播间中,皇后们议论纷纷。
朝堂之上,也是一片哗然!
许多原本依附或畏惧丁谓的官员,此刻都面如土色,不敢抬头。
而一些曾被丁谓打压的正直之臣,如王曾、张知白等人,则面露激动之色。
丁谓听着那一条条罪状,身子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