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又道:“保定府的档头,明天一早就出发,跟锦衣卫的人搭伙,徐延德那边,咱家已经让人送信了,他不敢不配合。”
他顿了顿,眼神更冷。
“一个月后,要是哪家报社没开起来,或者出了差错,咱家不仅要罚你们,还要查你们的家人 —— 别以为咱家不知道,你们当中有人跟地方官勾结,想给报社使绊子!”
档头们吓得脸色发白,连忙磕头:“奴婢不敢!奴婢定当全力办事!”
刘瑾挥挥手。
“都下去吧,记住,陛下的事,比你们的命还重要,别想着耍小聪明!”
档头们连滚带爬地退出去,值房里只剩下刘瑾一人。
他拿起桌上的信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徐延德是定国公世子,跟锦衣卫走得近,不过没关系,只要报社开起来,东厂的番子就能趁机渗透保定府,到时候,谁是老大,还不一定呢。
三天后,保定府知府衙门里,徐延德收到了两封信。
一封是锦衣卫千户送来的,说三天内锦衣卫的人就到,想借府衙旁边的空院子做报社地址。
另一封是东厂档头送来的,说东厂的番子两天后到,要跟锦衣卫的人一起布置防务。
徐延德看完信,立刻让人去收拾府衙旁边的空院子。
管家不解地问:“大人,报社是陛下要开的,让厂卫的人自己收拾就行了,咱们何必费心?”
“你不懂。” 徐延德摇摇头。
“陛下让我掌保定军政,就是让我配合好报社的事,这不仅是给陛下分忧,也是给保定百姓谋福利 —— 报社开起来,官员的好坏百姓都能看见,以后谁也不敢再混日子。”
管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转身去安排人收拾院子。
徐延德拿起笔,给陆炳和刘瑾各写了一封回信,信里只有一句话:“保定府全力配合,所需一切,尽管开口。”
他让人把信送出去,又叫来下属。
“你去告诉各县城的知县,要是厂卫的人去县里办报社,让他们全力配合,谁敢不配合,直接报给我!”
“是,大人!” 下属躬身告退。
徐延德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的桑苗。
去年栽下的桑苗已经长得很高,就像保定府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接下来的十天,保定府忙得热火朝天。
锦衣卫的校尉们在报社门口搭起岗亭,日夜巡逻。
东厂的番子在暗处布下暗桩,监控来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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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延德让人送来桌椅、笔墨,还从府衙调了两个识字的吏员,帮忙整理要刊发的稿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