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被贬,刘茝被传旨天下,都是在敲警钟。
“陛下还说……”
马文升搓了搓手,接着说道:“王昭不是说过,凡事得经过内阁同意吗?让您把这方案拿给内阁成员商量商量,尽快批了。”
李东阳苦笑一声:“陛下啊,啥时候也学会这么揶揄人了。”
他拿起方案,翻了又翻,思索片刻后说道:“这方案虽狠,却也不是全无道理。给事中这些年确实有些飘了,眼里只有‘谏言’,没了‘实务’。”
“罢了,我收下了。”
他站起身,坚定地说:“我这就去找谢迁、刘健的旧部说说 —— 他们要是敢反对,就让他们自己去跟陛下说。”
马文升松了口气:“有劳宾之了。”
“同朝为官,说这些干什么。”
李东阳摆了摆手,关切地说:“你也回去歇着吧,熬了一夜,看你这脸色。”
马文升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内阁值房。
阳光照在他身上,却暖不了他冰凉的心。
这方案一通过,他怕是要被文官清流骂一辈子 “卖主求荣” 了。
与此同时,坤宁宫暖阁外。
张永带着五个锦衣卫走了进来。
这五人都穿着短打,腰里别着弯刀,眼神锐利得像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透着股肃杀之气。
“陛下,这五位都是锦衣卫里的好手,身手好,嘴还严。”
张永介绍道:“领头的叫赵虎,去年还拿过京城捕快比武的头名。”
赵虎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属下赵虎,参见陛下!”
其余四人也跟着跪下。
朱厚照点点头:“都起来吧。今天出宫,一切听张永安排,别暴露身份。”
“属下遵令!”
朱厚照走进内室,换上青布袍子,又戴了顶方巾,把头发束起来。
出来时,活脱脱一个富家少爷,就是那双眼睛里的锐气,藏不住。
“怎么样?像不像?”
他转了个圈,期待地问道。
张永连忙点头:“像!太像了!谁也看不出是陛下!”
“出了宫,就叫我朱少爷。”
朱厚照叮嘱道:“你们就叫我少爷,别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