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剑横在膝上,我缓缓睁开眼,血瞳一点点亮起来。视野瞬间扩散,整座帝都的妖气流动像一张蛛网在我脑中铺开。
东南角,两个微弱的气息躲在夹墙里,正在烧纸。火光映出半张族徽——萧家的云纹边角。
西北角,一人伏案疾书,笔尖蘸的是黑砂墨,但纸上写的不是字,是密语符文,方向指向南境旧道。
第三股气息在城北废庙,已经换了三次位置,明显在防追踪。
有意思。
我指尖轻弹,三缕黑焰从断剑缺口飞出,悄无声息钻入地下,顺着地脉爬向三处据点,附在房梁、墙缝、床底阴角。
这些火不烧东西,只烧“记忆”——只要他们在屋里说过话,火焰就能复刻声波震动,等我随时调取。
做完这些,我收了血瞳,伸个懒腰。
“该收网了。”
第二天清晨,梁家密室。
一名中年男子掀开暗格准备取信,手刚伸进去,愣住了。
桌上多了一张纸条,墨迹未干,写着四个大字:**下次藏好点**。
他脸色发白,左右查看,门窗紧闭,守卫没换,昨夜也没异响。
可这张纸条……是谁放的?
同一时间,西北宅院。
那名写密信的文士打开暗柜,发现自己的信原封不动躺在里面,旁边也压着一张一模一样的纸条,连笔迹都像他自己写的。
他浑身发冷,猛地抽出匕首砸向房梁——却什么都没砍到。
城北废庙更离谱。
那人刚脱下夜行衣,就看见自己昨晚换下的靴子挂在床头,鞋带系得整整齐齐,里面塞了张纸条:**鞋臭,建议通风**。
他当场把靴子扔出窗外,哆嗦着念叨:“见鬼了……真是扫把精来了……”
消息没传开,但在那几户人家的仆人间悄悄炸了锅。
“听说了吗?梁老爷昨儿早上差点跪祠堂里哭祖宗。”
“我家太太今早不敢喝茶点了,说怕吃出个纸条来。”
“我表哥在北街当差,说昨夜巡逻看见扫帚自己动了,追了三条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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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越传越邪乎,有人说夜里听见屋顶有脚步声,却看不到人;有人说自家灶台无缘无故多了灰字;还有人说梦见狐狸笑着递他一张纸条。
而我,正坐在地窖啃烧鸡。
阿骨打一脸兴奋地冲进来:“昭哥!全炸了!三家全都吓破胆了!有个直接收拾包袱要跑路!”
我咽下一口肉:“跑了?”
“刚出城门就被咱们的人拦住了,说是‘您忘了带纸条’,吓得当场尿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