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不会鼓掌，活人也不敢带头。

我举起徽章，迎着光。

“这东西，”我开口，声音不大，但扩音魔法把它送到了每个人耳朵里，“不属于我一个人。”

全场静了。

我以为他们会等我狂言，等我说“老子说了算”，等我掀桌子骂娘。

可我没有。

“陆九渊倒了。”我继续说，“但他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只要还有人想毁掉这里，就一定会有人站出来。”

我顿了顿，看向台下那些年轻学员，有的脸上还带着淤青，是之前镇压混乱时受的伤。

“我不是救世主。”我说，“我也不是什么圣人。我打架是为了赢，说话是为了爽，杀人……是因为对方该死。”

台下有人吞了口水。

“但今天这个奖，”我扬了扬手里的银焰徽章，“如果它代表的是守护，那我认。”

风忽然大了些，吹得袍角翻飞。

“我会守在这里。”我说，“守圣院，守这片土地。谁想动它，就得问问我答不答应。”

最后一句落下，全场沉默了两秒。

然后，掌声炸了。

不是礼貌性鼓掌，是真有人激动得站起来喊好。有学员挥着手臂大叫“楚师兄牛逼”，连边上执勤的守卫都抬了抬手行礼。

系统在我脑子里蹦出一行字：【获得荣誉，疯批值+30】

我差点笑出声。

装正经也能涨分？早知道我去年就去竞选学生会主席了。

阿骨打在下面冲我竖大拇指，嘴型写着：“昭哥，你太假了。”

我不理他。

这才是最真的。

疯批值不是只认打打杀杀，它也认场面话、认心理战、认那种“我明明能灭你满门却偏要讲道理”的压制感。

这才是高级疯。

表彰流程走完，人群开始散。

我没动。

阿骨打凑上来：“昭哥，回吗？”

“不急。”我站在广场中央，抬头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