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爪砸下的瞬间,我连喘气都做不到,喉咙像是被烧红的铁钳夹住,吸进去的是火,吐出来的全是血沫。视线早就花了,眼前一片红雾,可我还看得见那团黑影压下来,带着一股子腐烂的腥臭味。
断剑横在头顶,只剩半截的刃口嗡嗡发抖,红纹闪得几乎要熄。
我不信了。
我真的不信了。
拼到这地步,护住了阿骨打,撑到了最后一秒,结果就差那么一点?疯批值满了,系统不响,神降不来,我就只能跪着等死?
操!
我在心里吼,声音都嘶了:“你他妈不是说疯够了就能开?我现在够不够疯?!”
脑子里静得像坟地。
没有弹幕,没有提示,什么都没有。
可就在那一瞬,指尖忽然一烫。
不是痛,是热,像有股岩浆从骨头缝里炸出来,顺着经脉一路烧到心口。我猛地一颤,整个人像是被钉在地上,动不了,却又能“看”到——
看到一片焦土,天是黑的,云是血的,大地上跪着数不清的人影,全低着头,不敢抬眼。一道身影站在高台之上,披着残破的黑袍,手里握着一把和我一模一样的断剑。
那是……我?
不,那是前世的我。
灭世魔尊。
记忆碎片像刀片一样往脑子里扎,一句话轰然炸开:**“谁准你判我生死?”**
轰——!
体内的东西裂了。
不是经脉,不是骨头,是某种更深的东西,像是封在胸口多年的锁,咔的一声,崩了一道缝。一股热流从丹田炸开,冲上四肢百骸,我整个人猛地一挺,七窍里渗出的血竟然倒流回体内,皮肤下的黑气像是遇到克星,尖叫着退散。
断剑嗡的一声,震得我虎口崩裂,可那声音不对劲,不像是金属在响,倒像是……在哭。
锈迹簌簌剥落,露出底下暗金色的铭文,一个个字浮起来,我看不懂,但身体懂。它在颤抖,在回应,在认主。
【疯批值满载!神降状态解锁!权限开放3%!】
系统终于炸了屏,弹幕刷得跟过年放炮似的:
【牛逼!这波是真疯了!】
【宿主,你刚才那句‘来啊’帅炸了!】
【建议直接焚城,别跟他废话!】
我没空理它。
因为我的眼睛睁开了。
瞳孔深处,浮起一道血丝,像是裂开的闪电,缠绕在虹膜上。视野变了,不再是模糊的红雾,而是清晰得可怕——我能看见怨灵的命门,能看清萧景珩心口那团黑气的流动节奏,甚至能听见他心跳的间隙。
慢了。
他施法的节奏,慢了半拍。
就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