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就要走,我又叫住他。
“别用真名。”
他回头。
“就说……‘疯子要开大会了,谁不去谁后悔’。”
他咧嘴一笑,窜上墙头,消失在夜色里。
我站在原地,抬头看天。
云层厚,月光透不下来,但我知道,有人在看我。
不是萧景珩那种明面上的盯,也不是谢无赦那种恨不得把我扒皮抽筋的恨。这种注视,更冷,更静,像是从高处垂下来的一根线,轻轻搭在我身上,等着我动,等着我疯,等着我暴露。
可问题来了。
我越疯,疯批值越高,系统越嗨。
但现在,我站在院子里,故意提高嗓门骂了句:“萧逸这种货色也配进我楚家门?狗都不吃剩饭!”
按理说,这种话一出,系统该刷弹幕了。
可没反应。
我再骂:“圣院那帮长老,一个个装得人模狗样,背地里连裤衩都输光了,还好意思谈什么规矩?”
还是没动静。
疯批值增长近乎停滞,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我眯眼。
明白了。
不是没人看我。
是有人,不让别人看我。
系统弹幕终于跳出来:
【警告!检测到“静默注视者”,精神屏蔽场生效中。疯批值采集效率下降67%。建议:反向追踪情绪源。】
我笑了。
好手段。
不杀我,不扰我,只是轻轻一罩,把我从众人的认知里摘出去。我不再是“那个疯子楚昭”,而是一个被屏蔽的信号,一个被过滤的噪音。
你想让我孤立无援?
行啊。
那我就演一出更大的戏。
我转身进屋,翻出几坛劣酒,又从床底下拖出个破锣,招呼了几只刚归顺的低阶妖魔——一只瘸腿蛤蟆、一只断角山羊、还有一只只会打嗝的穿山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