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刚冒这念头,疯批值猛地一滞,像被铁钳夹住。
不能再想了。
至少现在不能。
我抓起断剑,在地上划出三个名字:萧、谢、陆。
然后画了个圈。
他们不是对手,是同谋。
而我,是他们亲手锁住的刀。
现在,刀想自己出鞘。
阿骨打这时候回来了,喘着气:“昭哥!猫妖传消息——萧家昨夜有长老密会,提到‘容器已松动,需加快仪式’!”
我眯眼:“容器?”
“对!还说‘断剑共鸣,血契将启,务必在觉醒前完成献祭’!”
我笑了。
他们怕的不是我醒。
是怕我醒得太快,没来得及给他们当枪使。
“告诉猫妖,继续听。”我站起身,腿还有点软,但能撑住,“再传个话——让他们加派人手,盯紧萧景珩。”
“他要是闭关不出来呢?”
“闭关?”我冷笑,“他越闭关,越说明他在变。”
“变啥?”
“变妖。”我拍了下断剑,“等他彻底妖化那天,就是我钓鱼收网的时候。”
阿骨打忽然问:“昭哥,万一……他们真唤醒你了,你还能控制自己吗?”
我低头看着断剑。
剑身裂痕中,血光缓缓流动。
“他们想唤醒的,是任他们操控的魔尊。”
“但醒过来的——”
“是我。”
我抬起手,掌心血滴落,正正砸在墙上那道“断剑之主”的血字上。
字迹晕开,像在呼吸。
“让他们以为我在睡。”
“其实我在记账。”
阿骨打刚要走,我忽然又开口。
“等等。”
我从怀里摸出一块铁片,是昨夜从阵法残骸里抠的,上面刻着半个符文。
“把这个交给石精,让他埋进萧家地脉节点。”
“干啥用?”
“监听。”我笑,“顺便——种颗雷。”
他接过,转身要走。
我最后说了一句:
“告诉所有人,别怕疯。”
“怕的是——”
话没说完,断剑突然剧烈震颤,裂痕爆出血光。
我低头,掌心的伤口正在自动愈合。
不是恢复。
是被什么力量,强行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