甥舅俩还没反应过来,四艘船攀爬上来十人,这些混蛋有刀。
船工立刻停船,“好汉爷爷饶命,咱什么都没有。”
持刀的人站在甥舅俩面前,两人骂不会骂,求不会求。
劫匪把包裹全扔小船上,两人大呼小叫中,从漕船扔下去。
劫匪临走还给船工扔下五十两,还有甥舅俩的官方路引,“够你们缴税了,道上规矩,敢出卖咱们,以后别跑船了。”
“好汉爷爷放心,咱们知道规矩,小人去南直转一圈就回家,决不会坏事。”
四艘小船脱离运河,从水道进入安山湖。
文震孟浑身发抖,语气却很硬,“本官苏州文震孟,给家里递个消息,银子随便开,本官若有事…”
说到一半,文震孟突然回过来神来,拍拍衣袖坐直,“本官乃少保卫时觉岳父,不想死无葬身之地,就把本官送府城。”
劫匪一阵大笑,没人搭理他。
另一艘船上的姚希孟大喊大叫,不停咒骂,同样没人搭理。
小船很快进入安山湖,湖中并列停着三艘漕船。
文震孟还以为是水匪山寨,等他端着架子到漕船上,杨涟与一个短发年轻人在喝酒。
姚希孟一看到丛性,扭头就要跑,惊恐大吼,“魔鬼,这个魔鬼!”
水匪按住,姚希孟还在剧烈挣扎嘶吼,被吓坏了。
丛性抠抠耳朵,“吵死了,堵住嘴,捆起来。”
水匪把人带到下层,文震孟左右看看,到桌前落座,端一端架子,冷冷问道,“山东是时觉的地盘,宣城伯在这里杀幼弟的老师和岳父吗?”
啪~
丛性直接甩了一巴掌。
文震孟恼羞成怒,目眦欲裂…
啪啪~
左右开弓,又是两巴掌。
这回头晕目眩、四肢冰冷,老实闭嘴了。
杨涟一动不动,沉默喝酒。
过了一会,外面有艘船靠过来,韩石身穿铠甲,腰跨金刀。
文震孟迷迷糊糊还以为是卫时觉,浑身止不住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