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时觉与皇帝漫无目的瞎聊,很快到下值时间。
魏忠贤是个大忙人,也不知道在瞎转什么。
从东安门到大街,不想回家,扭头到崇文门下的定远侯府。
岳父大人在前院东边的公房,在躺椅中悠哉悠哉喝茶。
他这神态与世界完全脱节,把卫时觉都搞得脑子分裂了,半天没说话。
定远侯歪头看着女婿,面带轻笑,
“户部当下有一丁点粮,保命的底线,决不能动,辽西流民需要处理,西北大旱需要防匪,西南还在剿匪,山东起匪很正常,乱一乱杀了,让他们轮回去吧,这是人道本分。
历朝历代就这样,咱们武勋是社稷之臣,陪大明活下去,死的时候陪葬,那就是满门忠义。你在发愁什么?天下大事与你何干?难道想做皇帝?”
卫时觉震惊看着岳父,到身边单膝下跪,“岳父大人,您活的真潇洒啊,教教我。”
“去去去…”定远侯脑袋拍了一下,“事要一件一件处理,饭要一口一口吃,等你坐到国公或首辅的位置,再替天下思考,现在发愁,在别人眼里就是反贼。”
卫时觉深吸一口气,“您可真是…混蛋啊!”
“哈哈哈…”定远侯仰头大笑几声,起身拍拍女婿脑袋,“别扯淡了,想无用,说无用,做无用,不如赶紧给老子生个外孙耍耍,滚吧。”
这是纯粹的躺平心态,卫时觉扯淡两句出门。
迈步向北,街边一个店铺行为吸引了他。
一个伙计在价格牌上拿毛笔改字。
粳米一石一两五钱,直接改为二两五钱。
门口几个百姓也没有进去购买,在喊为富不仁。
漕运刚断,若断三个月,能翻三番。
发呆时候,伯府来了个部曲,“三爷,伯爷请您回府。”
卫时觉点点头,迈步向北,大街上的粮店都改了价格,购买者寥寥无几。
百姓消息滞后,过两天就后悔了。
祖氏三兄弟在伯府借宿。
别府客房,三人一到,就让家丁守着院门,对迎接的祖十五问道,“刺客跟着你到锦州,半路跑了?”
祖十五好似被吓傻了,眼神直直的发呆,过一会才摇头,“不认识,不知道。”
祖大春立刻拍拍肩膀安慰,“没事,咱们都不认识,时觉对你怎么样?”
“很好,刺客临死划脸,郎君认为是奴酋刺杀。”
“人都死了,你们好好过日子吧,大哥死的才冤。”
祖十五呜呜哭两声,“咱家太倒霉了,小妹稀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