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石与亲随拿仅有的一点止血药倒在胸口,拿干净布包伤口。
卫时觉不准祖十五哭闹,不准亲随走漏消息。
内心暗骂给刺客带路的将门蠢货。
我若死了,你也掉河道了,死的更快。
还以为你胆小才离开锦州,原来是为了避嫌,愚蠢的家伙。
韩石火速套了一个能行动的马车。
垫十几层羊皮,把人抬上去出门。
正好天色昏暗,没人注意。
路上生生给疼晕了。
再次醒来,胸口转麻,身边只有祖家姐妹。
一清醒,立刻下令,“召集两千人,骑马备械,连夜去炒花部东大营。”
祖十三看他眼神坚定,关心道,“郎君还是安心养伤吧。”
“别废话,别告诉其余将官,派两匹快马,把我受伤时候的内衬、铠甲、黄龙旗、御符、仪刀,全部送给炒花酋长,快点…”
祖十三看他精神还行,言听计从,召集人立刻离开义州。
前面两名部曲拿东西去往大营,卫时觉在两千人护送下躺马车沉默跟随。
废柴并不是皇帝说的西苑鱼。
沼泽一路上设想了很多情形,设想了很多应对。
但不得不感慨,大明朝的臭鱼烂虾,处理‘石头’是真利索啊。
自己掉河里了。
彻底堵死河道了,那就成泰昌了。
泰昌没反悔的机会,也不给一个将军解释的机会。
规规矩矩弹劾争吵,废柴还真不会。
玩这种手段就简单了。
放弃义州那些生活琐碎,放弃不切实际的自力更生。
耍赖时间到,老子直接要。
一个月,看咱能要多少物资。
炒花部,分六个小部落。
这时候的炒花很有意思,既不是万历朝跟随察哈尔的敌部,也不是土默特一样的朋友。
他们就是在强者之间小心翼翼生存的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