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在二月初一就收到了前线溃败的消息。
也没什么应对,反正是天天收消息。
二月初五,朱由校下诏,命大学士何宗彦担任会试主考官、大学士朱国祚监考,英国公、宣城伯带上直军守卫会试。
大试于二月初九、十二、十五连考三场。
兵部尚书张鹤鸣自请前往察看军队,朱由校理都没理。
百官一下进入会试状态,一边盯着贡院,一边打听辽西的消息。
二月初六,禁卫自辽东返回。
邓文明、孙维藩把熊廷弼和王化贞交给锦衣卫,入宫交还御符,待了一个时辰才出来。
二月初七,上直军已经接收贡院,皇帝却在乾清殿叫英国公、叶向高、宣城伯议事。
三人来的时候,大殿站着内廷一群人,还有交还御符的两人。
皇帝为何不叫内阁六部议事,众人不得而知,反正朱由校在御座把玩一个刨子,也不像是谈公事,眼神却盯着御桌上的山河砚台。
“陛下,人到齐了。”
魏忠贤提醒一声,朱由校打了个哈欠,“邓卿家,把辽阳的事给首辅听一听,事无巨细。”
只有叶向高一个文臣,太多人听了也没用。
叶向高听完,看一眼英国公和宣城伯,十分疑惑道,“陛下,人都死了,为国而死,可为壮烈,没必要追究言语之事,可追封伯爵。”
“呵呵呵…”
皇帝笑了,“叶卿家对死人一向大方,要是他没死呢?”
“怎么可能?逃出来也无法…现世,不如归寂。”
朱由校放下刨子,淡淡说道,“老国公,昨晚朕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梦,现在问老国公和叶卿家一个问题,户部和都督府可以运转了吗?”
叶向高立刻躬身,“回陛下,抛开军饷,今年税赋可恢复制器。”
张维贤有点冷淡,“回陛下,都督府下属的匠作所、军器局都是匠户,他们也无处可去。”
朱由校点点头,“朕的伴读说,溃败平账,如佛前许愿,朕以前一直无法形容什么感觉,其实就是这么回事,大明朝能顶着脑袋做事,且能做成事的人不多,朕真的不想搭一个。”
张维贤没什么反应,叶向高陡疑看向宣城伯,不一会又看向邓文明,凝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