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一夜过后,卫时觉此刻才回味过来。
为何人人与自己说话隐晦。
为何处处碰壁。
自己是众所周知的疯子啊。
装的太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哎呀,需要时间。
呈缨上午没事,两人在被子里窝着睡懒觉。
卫时觉潜意识的叛逆性格,一直没放弃,依旧在思考如何借使团做事。
“娘子,你家大人那边就没什么新的命令?”
眯眼的呈缨喃喃说道,“东主做事不会急切,等郎君从辽西回来,双方才会谈事。”
“这么磨蹭吗?等我回来他们都致仕了。”
“做官一辈子是官,郎君应该看长远。京官不允许带妻妾上任,教坊司的外室都这样,传话的人要十分可靠,而且孩子要被家里接受。”
卫时觉慢慢瞪眼,“你…你说什么?教坊司的外室?”
“郎君很吃惊?教坊司周围的胡同二百多口,全是朝臣的外室,妾身好像听说,外城某个地方也有百多口。”
卫时觉汗毛都竖起来了,“什么…什么人的外室?”
“都有吧,妾身不知道,她们不出门,彼此不联系,隔着一堵墙也没交流,但均有子嗣,男人去世才会离开,或者患病后自我了结。”
“我去,这产业厉害了,必须是世袭罔替的实权高门才能庇佑。”
呈缨在他耳边低声道,“妾身不知道,但不止一家。”
了然,两家都不行,说不准是五家。
封建王朝,高门贵族,这八个字此刻是血淋淋的现实。
他在这里靡靡的时候,小侯爷邓文明用禁卫统领的腰牌,从东安门入皇城,到御马监找到了宣城伯。
把昨晚的情况说了一遍,宣城伯很恼火,但他关心的是三弟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