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老虎把鼻子咬出血,破相了。
回呈缨馆上药,卫时觉才再次出门。
忠勇营一万步卒还未选拔,现在只训练年轻力壮的内侍。
教官就是宣城伯的一百部曲,全是京营将官子弟,武学出来的人。
武术短时间不可能教会,部曲也不会战阵。
校场训练刀弩配合,缉拿围捕。
全是厂卫的技能。
一股阴森森的味道。
宣城伯站高台冷面监督训练,魏忠贤在一旁看的美滋滋。
两人每天在这里站一个时辰,以展示他们的地位。
魏忠贤最终就是为了校场这些武监,宣城伯则是为了将来的一万人,两人默契分权,不存在任何纠葛。
回到御马监值房,红鼻子的卫时觉在看朝廷奏折汇总,司礼监给魏忠贤的朝廷动向。
宣城伯盯着幼弟直乐,抱着杯子喝水,依旧在笑。
卫时觉翻了个白眼,“大哥,您到底退婚了没有?”
“退婚的是舅爷。”
卫时觉不感兴趣了,扭头问笑眯眯的魏忠贤,“魏公公,我带多少护卫啊?”
“三百人。五军都督府幼官营一百、厂卫一百、宣城伯给你调一百部曲。”
“三百也不少,为何出使的人没确定?”
“提前确定会成为靶子,九月初十出发,九月九你才会知道,陛下也早不了。”
“真是小人长戚戚。”
魏忠贤吭哧一笑,“卫镇抚,难道你不是小人吗?”
“我是真小人,为了杀东虏。”
“哦,这倒是你的优点,为了国事嘛。陛下这几天在听辽东的军事,你有兴趣吗?”
卫时觉一愣,“不怕我搅黄了?”
“不会,讲课的是孙承宗和袁可立,这两位是真帝师。你若搅黄就不是疯子,而是居心叵测。”
“大洪公也是真帝师。”
“孙承宗和袁可立不同,他们讲正事、办正事。”
“东林真是人多啊,到处都是。”
魏忠贤嘿嘿一笑,“卫镇抚,他们是北臣,东林也有做事的人,不全是伪君子。”
九千岁能说出这话,让卫时觉吃惊不已,扭头再看一眼宣城伯,“大哥,我就纳闷了,党争就党争,为何你们对党争风轻云淡,反而警惕南北之争?”
宣城伯与魏忠贤齐齐苦涩摇头,“大明朝一直是这鬼样子,党争不过是南北之争的延续。”
“我更纳闷了,地域歧视竟然能左右朝堂,历史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