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站着,只有卫时觉在坐着,来人看了他一眼,似乎有点厌恶,
“卫时觉,身体肤发,受之父母,家里人没教你吗?与一个舞姬沾染,还闹得沸沸扬扬。好汉无好妻,赖汉娶花枝,你把武勋的脸丢尽了。”
卫时觉一愣,你娘咧,欺压别人彰显威风,勾引姑娘手段太次。
想到这,起身揶揄道,“闻着味跑上楼,又狗拿耗子,你谁呀,属狗吗?”
“大胆,这是小公爷!”徐锡登大骂,两眼却闪过一丝戏谑。
“混账,赶快认错!”孙维藩着急来拽。
徐允祯双眼如刀,冷冷问道,“你不认识我?”
卫时觉一把甩开孙维藩,“我为什么要认识你?”
徐允祯虽然不满,但想起他是疯子,冷意骤降。
这就是废柴的聪明了,斗嘴问身份做什么,说出来才生仇。
定国公家的小公爷,这位身体不怎么样,又是独子,定国公生怕出事,从小呵护在府里,很少出来。
别人不认识,武勋子弟不可能不认识。
他原配去世了,文姑娘联姻武勋很难,但原配去世的武勋,还真的合适。
孙维藩躬身急切解释,“徐兄前几年少出门,时觉在禁宫轮值…”
卫时觉这时候站起来,迈步到主位,摇摇手道,“你是谁不重要,大家都是傍身祖先荫恩,彼此彼此。”
徐允祯看他这样,也气消了,“的确是疯了,可惜了。”
“疯不疯咱无所谓,有句话得说清楚。刚才你说好汉无好妻,赖汉娶花枝。损我无所谓,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嗯?”徐允祯身子后撤,对疯子很嫌弃,“一句俗语,能有什么意思。”
“教你个乖,这是西汉传下来的一句话,汉武帝远击匈奴,累年大战,英武男子战死沙场,大汉和亲草原,缺少人口,又不准妇人寡居。
所以美女送到草原,好汉的妻子落入赖汉之手。
这本是百姓对朝廷的怨言,好汉说的是英雄,也是说大汉只有空荡荡的威风,却把百姓害得妻离子散。
愚夫愚妇传来传去,还给分析出一二三了,你死了婆娘,有意文姑娘,好好说话不行吗?人模狗样,狂犬乱吠。”
“大胆!”孙维藩惊怒。
徐锡登也很吃惊,但他的兴奋快露出来了。
“混账,你找死…”小公爷站起来双眼喷火。
卫时觉甩开多事的表哥,向前一步,
“怎么,要跟我动手?狗咬人一口,人不会还手,狗咬疯子一口的结果,你想知道是什么吗?”
徐允祯眼珠转了一圈,突然哈哈哈大笑,“宣城伯啊宣城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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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时觉切一声,“怂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