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暖阁的烛火燃到深夜。
烛泪堆了厚厚一层。
朱由校站在大明疆域图前。
指尖划过辽东的关宁防线、江南的漕运枢纽。
眼神坚定如铁。
“魏忠贤。”
朱由校开口。
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威严刺骨。
魏忠贤连忙躬身。
“奴婢在。”
“明日见东林诸臣,不用软的。”
朱由校的语气冰冷,像寒冬的利刃。
魏忠贤躬身应道。
“奴婢明白!这就去调三百锦衣卫缇骑,把文华殿围得水泄不通,确保陛下安全!”
朱由校点了点头。
“传旨,明日辰时,在文华殿接见伏阙的东林官员,让他们都进来 —— 朕倒要听听,这些‘清流’能说出什么冠冕堂皇的屁话!”
次日辰时,文华殿内气氛肃穆得吓人。
朱由校端坐于御座之上。
龙袍上的金龙仿佛要跃出。
方从哲、徐光启、孙承宗侍立两侧,神色凝重。
殿外锦衣卫缇骑手持绣春刀、腰挎弓弩,盔甲反光,戒备森严,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邹元标、孙慎行等数百名东林官员鱼贯而入。
他们身上还沾着未化的雪花,冻得脸色发青,脸上却强装倔强,齐齐 “扑通” 跪在殿中,膝盖砸在金砖上响成一片。
“臣等叩见陛下,求陛下收回成命,宽宥周延儒、缪昌期等臣!”
众人齐声喊道,声音在殿内回荡,却透着心虚的颤抖。
朱由校冷冷看着他们。
半晌没有说话。
殿内的寂静像巨石压在每个人心头,连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突然,一名身穿绯色官袍的官员猛地站起身,正是东林党骨干高攀龙。
他梗着脖子,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陛下!”
高攀龙抬起头,目光直视朱由校,语气带着几分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