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铡刀立威惊群僚 圣主抄家清朋党

又是一声 “咔擦”,人头落地。

许显纯踢了踢地上的尸首,对剩下的文官道:“谁还想替他们出头?站出来。”

没人敢动。

连左光斗都把头埋了下去,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

“带走。” 许显纯朝校尉们摆了摆手,“把左佥都御史和缪编修都带回东厂诏狱。”

“其他人…… 记下人名,官民,敢走漏风声的,这铡刀就是例子。”

校尉们应声绑人。

左光斗被架起来时,突然抬头看许显纯,声音哑得像破锣:“许显纯…… 你今日杀我等,他日必有报应。”

许显纯冷笑:“报应?等你从诏狱里活着出来再说吧。”

乾清宫里,朱由校还没睡。

案上摆着刘若愚送来的司礼监名册,他正用朱笔在 “王安旧部” 的名字上一个个画叉。

“皇爷,东厂那边有信了。” 魏忠贤轻手轻脚走进来,手里捧着个木盒。

“办得怎么样?” 朱由校头也没抬。

“回皇爷,惠世扬、姚宗文当场斩了,左光斗、缪昌期拿了,关在诏狱里。” 魏忠贤把木盒递过去,“这是从姚宗文府里搜出来的,都是他们勾结的信。”

朱由校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叠信笺。

大多是东林党人商议如何弹劾熊廷弼、如何拉拢科道官的内容。

甚至还有几封是给王安的,问 “内廷何时能动手换司礼监掌印”。

“果然是朋党。” 朱由校把信笺往桌上一扔,眼里冒火,“王安刚死,他们就想着换掌印,真当朕是摆设?”

“皇爷息怒。” 魏忠贤忙道,“刘若愚那边已经把司礼监的旧人清了,现在司礼监都是皇爷信得过的人。”

朱由校点头:“刘若愚做得不错。让他明日拟个旨,就说‘东林党人结党营私,干预边务’,把惠世扬、姚宗文的罪证昭告天下。”

“奴才遵旨。”

“还有。” 朱由校想起什么,“你去诏狱盯着,让许显纯好好审左光斗。朕要知道,他们除了弹劾熊廷弼,还想干什么。”

“奴才这就去。” 魏忠贤躬身退下。

朱由校看着窗外的天色,天边已经泛白。

他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皇明祖训》,手指划过 “宦官不得干政” 的字样,突然笑了 —— 祖训是死的,人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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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官靠不住,那就用宦官;言路被把持,那就自己造言路。

东厂诏狱里,刑具的血腥味弥漫了整座院子。

左光斗被绑在刑架上,背上的肉被烙铁烫得焦黑,却咬着牙不肯松口。

“左公,何必呢?” 许显纯端着碗水,蹲在他面前,“招了吧。皇爷说了,只要你把东林党勾结的事说清楚,就饶你一命。”

左光斗啐了口血沫,溅在许显纯脸上:“阉贼走狗!要杀便杀,休想让我屈打成招!”

许显纯抹了把脸,把碗往地上一摔:“好骨气。那就别怪本官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