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错没弄错,回东厂就知道了。” 许显纯挥了挥手,“带走!”
两名校尉上前要抓冯三元,他猛地看向汪文言,眼里都快急出泪了:“汪舍人!你快说句话!你不是说内廷有人吗?快救我啊!”
汪文言却往后退了一步,一脸茫然:“冯公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只是路过拜访,怎么就成了‘内廷有人’?”
他转向许显纯,拱手道:“许千户,我与冯公只是泛泛之交,他犯了什么事与我无关,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冯三元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骂:“汪文言!你个小人!你送我银子的事……”
“冯公慎言!” 汪文言厉声打断,“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何时送你银子了?莫不是你被拿急了,想拉我垫背?”
许显纯看着汪文言这副嘴脸,心里冷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压得低:“汪舍人别急着走。冯御史说你送银子,还说‘内廷有人’,这事没查清楚,你怕是走不了。”
汪文言脸色一白:“许千户这是什么意思?我乃中书舍人,是朝廷命官……”
“朝廷命官就不能勾结边臣、贿赂言官了?” 许显纯笑了笑,指了指院里的校尉,“汪舍人要是识趣,就乖乖跟属下回东厂喝杯茶;要是不识趣,属下不介意让你也尝尝铁链子的滋味。”
汪文言的手攥得发白 —— 他知道东厂要抓人本就不用讲道理,咬了咬牙:“好!我跟你去!但我得说清楚,我与冯三元无关!”
许显纯没理他,对校尉道:“把冯三元带走!看好汪舍人!”
冯三元被校尉拖着往外走,嘴里还在骂:“汪文言你不得好死!刘一燝你也别想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骂声越来越远,正堂里只剩汪文言和许显纯。
汪文言擦了擦额头的汗,强笑道:“许千户,现在可以走了吧?”
许显纯拿起桌上的会票,慢悠悠地翻着:“汪舍人,你说这五千两银子,要是交到皇爷面前,会是什么罪名?”
汪文言的脸彻底没了血色,腿一软,差点跪下。
许显纯把会票揣进袖里,拍了拍他的肩:“走吧,汪舍人。东厂的茶,得请你好好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