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石墩虎目含泪,几乎要忍不住哽咽出声。
陈稳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他噤声。
他的目光,逐一扫过这五张熟悉的面孔。
“朕走之后……太子,便托付给诸位了。”
他的语速很慢,几乎是一字一顿,却字字千钧。
“张诚……你长于经济,明于政务,需……需总揽全局,协调内外,助太子……稳……稳住朝局。”
张诚老泪纵横,伏地叩首。
“老臣……纵肝脑涂地,亦不负陛下所托!”
“王茹……你持身以正,明察秋毫。吏治民心,乃……国本所在。需……需辅佐太子,亲贤臣,远小人,使朝堂……清……清朗。”
王茹以头触地,声音哽咽却坚定。
“臣,必竭尽所能,匡正朝纲,以报陛下知遇之恩!”
“石墩……”陈稳看向这位追随自己最久、战功最为卓着的老将。
“北疆……防务,关乎国运。伪宋、契丹……皆不可小觑。”
“军队……乃国之利器,亦需……忠于社稷。你……要替朕,替太子,守好……这江山。”
石墩重重磕头,额头瞬间一片青红。
“陛下放心!只要石墩还有一口气在,绝不让外敌踏入我大陈疆土半步!军中儿郎,亦永世忠于陈氏皇统!”
“钱贵……”陈稳的目光转向这位执掌黑暗力量的靖安司首领。
“暗处的刀子……最是难防。铁鸦军残部……伪宋细作,乃至……内部宵小,朕……走后,恐有异动。你……需更加警惕,为帝国……扫清阴霾。”
钱贵深深俯首。
“臣之耳目,即为陛下之耳目;臣之刀锋,永为太子之前驱!”
最后,陈稳看向赵老蔫。
“赵卿……《格物精要》已成,朕心甚慰。工技之学,乃强国之基。”
“望卿……继续主持格物院,培养后进。那些……对付幽能的器械,也要……不断改进。”
赵老蔫泣不成声。
“老臣……定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工部上下,必兢兢业业,不负陛下……开创之基业!”
交代完这最核心的托孤之任,陈稳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甚至渗出了一丝暗红的血丝。
“父皇!”
“陛下!”
陈弘与五臣皆是大惊失色。
陈稳摆了摆手,示意无妨。
他喘息了片刻,目光转向陈弘,带着最后的、属于父亲的慈爱。
“弘儿……你姑姑婉儿……性子软,没什么心机。朕……已令内帑,另拨一份厚产,保她……与她那一双儿女,一世富贵平安。你……日后,要多看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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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弘泪如雨下,紧紧握着父亲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