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
将焦土镇的土墙和简陋的屋舍染上一层暖金色的光晕。
镇子中央的空地上,黑压压地站满了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刚刚翻身下马,风尘仆仆的赵大眼身上。
“大眼哥回来了!”
“是陈头领派人回来了!”
人群中响起一阵压抑不住的骚动,带着期盼与忐忑。
张诚排开众人,快步迎上。
一把扶住气喘吁吁的赵大眼。
沉声道:
“大眼,辛苦了!”
“稳哥儿那边……情况如何?”
他的声音虽稳,但微微颤抖的手指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
这两个月,焦土镇看似平静。
实则人人心中都悬着一块巨石
——陈稳孤身在外,前途未卜,整个镇子的未来都系于他一人之身。
王茹、石墩、钱贵、赵老蔫等核心层也迅速围拢过来,眼神灼灼。
赵大眼顾不上喝口水,用力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和尘土。
咧开一个疲惫却无比兴奋的笑容,从贴身的衣袋里。
珍重地掏出一封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书信:
“成了!稳哥儿……”
“不,陈头领他成了!”
他双手将信递给张诚:
“头领亲笔!”
“他在西南遇到了贵人,澶州节度使柴荣柴使君!”
“柴使君极为赏识头领,已任命头领为参军,掌管新兵营!”
“头领令我们,即刻准备,举镇南迁,前往澶州汇合!”
“哗——!”
消息如同在滚热的油锅里泼进了一瓢冷水,瞬间炸开。
人群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
“节度使!是很大的官吧?”
“参军!陈头领当大官了!”
“南迁!我们去澶州!”
“太好了!终于不用再担惊受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