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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此时,长渎西岸的神龙与神兽、怪兽的搏斗已从上游的独珠半岛北岸山下一路激战至白王洲西北端对岸顺溪外的天猪石滩上。

这一河段全长一百余米,竟是万里长渎中河床最狭窄、水流最湍急的地方,其激流汹涌之势,甚至胜过下游三峡的任何一处险滩。

三岸——对岸顺溪场外、本岸白王洲岛外、北岸鸡公咀榨口石下的河滩——各有一片巨大的石滩,如同三只角力的大地之兽,以三足鼎立之势正面对峙,并向长渎正源的江心毅然挺出。这些石滩仿佛具有某种顽强的生命力,若不是被洪水猛兽般的激流强行隔开,谁也不会服输,非挤抱在一起、扭打成一团不可。

仔细观察,三大巨石滩实际上又分为两个相互呼应的派系。下游北岸的榨口石巨石滩与少年此刻所站的上游南岸白王洲巨石滩实为一体,他们如同默契十足的战友,心心相印、志同道合,共同自东向西发力,不断朝河道西岸逼近。而两者共同的对手——顺溪场下天猪石滩毫不相让,以一敌二,更胜一筹。因此导致原本在南面上游宽阔逾公里的江面,行至此处骤然收紧,缩成不足五十米宽的咽喉要道,仿佛贝多芬《命运交响曲》中那只猛然攥紧的手,一下子扼住了滚滚江流的喉咙。而被突然拦截、遭受锁喉之困的江水震怒异常,日夜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仿佛随时都要崩裂这三岸的巨石河滩。

正是这种自然之力与地质之坚永无休止的对峙与较量,使得从古至今无数行船在此遭遇不测,无数生命沉入长渎深渊,再无回响。值得强调的是,眼下还只是干旱年份——此时的水流完全依赖夏日长渎源头,即通天河上游高原的冰雪融水,以及长渎上游各大支流源头的季节性消融汇流而成。若逢洪涝之年,梅雨连绵数月不绝,上游的洪水势头将会倍增,甚至数倍于今。那时的长渎,真可谓“天上来水”,宛如亿万头发狂奔逐的猛兽,除了顺溪石滩上那三座高耸屹立的天猪巨石,三大岸滩皆会被洪水吞没,遭受无情地冲刷与践踏。

而此刻,正是倚仗着这一天造地设的屏障,鸡公咀大山下那几个胆大包天的家伙,竟得以安稳立于榨口石外的河滩上,静观不足五十米外西岸天猪滩上的激烈搏斗。

正因为三滩口处河面极度狭窄,水流被迫压缩,河道也变得异常深邃。原本在水中缠斗的四只神龙,早已慌忙跃上岸边——因为即便是在如此大旱时节,这里的河水仍深不可测,这对原本主战场在陆地上的四只神龙形成了可怕的威胁。而天生水中战神的小棘龙三界,如今早已成为上天入地般的旷世战神,今天却莫名其妙感受到水的挤压,不能长时间在水中作战。他不知道,此深渊之下不是别处,正是白王洲外侧水底神宫下游宫门的所在地,往上一段直至独珠半岛东端,皆是水中神宫主体部分,这水中不仅有着水中神兽施加的巨大法力,更有白王洲天神岛王渎岛星君的惊天神力和白王洲地神岛后渎岛君后的无上法力。

此时,无法适应水战的神龙,与那些来自江河深处的神兽怪兽,只能在西岸顺溪场下的一片开阔石滩上展开生死搏斗。这片石滩地势平缓,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三座巍然矗立的平坦巨石——他们被附近的村民称作“天猪石”,因石面宽阔平整,常被用来晾晒粮食。此刻,这三座巨石仿佛天设地造的擂台,专为这些庞然巨兽的激斗而准备。

五只神龙与无数从水中跃出的神兽怪兽在其间翻滚腾挪,厮杀不休。水神水兽们不断试图将陆上的神龙拖入深水激流,利用水域优势取胜;而那五只神龙则竭力反击,意图将这批水族神兽控制在石滩之上,使其失去水中依托。

大家都知道,这五只神龙即恐龙,他们来自遥远的云梦山神龙亘龗帝国,拥有亿万年的古老血统,如同活化石一般珍贵而强大。他们跨越千里至此不为别的,只为追寻少年云沙的踪迹。亿万年来极少尝过败绩的神龙,血脉中流淌的不仅是力量,更是与生俱来的骄傲和对其他生灵的天然压制。

然而,本地水中的神兽与怪兽,以及岛上镇守的各路山神,作为这片土地河流的霸主,岂会轻易低头?更不必说他们还获得了天神白王渎岛星君与地神渎岛君后的无上法力加持,所以愈战愈勇、誓不屈服。

于是,这场战斗变得异常激烈且持久,双方势均力敌,一时难分高下。鲜血飞溅,映着江水畔的大石滩,怒吼与咆哮则混杂在滔滔浪声之中,震彻四野。

而此时,因之前在水中长时间激斗溅起的水雾,经烈日暴晒后,在高空凝结成翻滚的乌云;而地面上河水因三滩口狭窄异常奔腾愈加汹涌。天与地仿佛连成一体,上下呼应、彼此借势,为神兽大战渲染造势,构成一幅幅惊心动魄、令人窒息的宏大战争场面!

谁能想到,世间之事竟真应了那句老话“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就在作者王橹窗笔下的神兽激战正酣、风云变色之际,上游一只满载货物的大木船恰好顺着急流直冲而下。船上的船工们原本正专心操舵航行,却猛然目睹前方神兽相斗的骇人场面,个个惊得魂飞魄散,面无人色,慌乱中连手中的船桨都几乎握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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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仅仅是一刹那的工夫,大木船已被水流推至三滩口那处状如宫颈、急剧收缩的狭窄江面,船身猛地一斜,紧跟着彻底打横,顿时失去控制。在滔天巨浪的猛烈冲击下,整条木船轰然倾覆,眨眼之间就底朝天反扣在湍急的江水中,船上所有船工无一幸免,全被卷入了汹涌的激流。

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不仅让两岸成千上万的观战者看得目瞪口呆、骇然失色,就连西岸原本正在激烈厮杀的神兽,也不由得为之一震,纷纷停下打斗,愣了一瞬间。他们仿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惨剧触动,不约而同调转方向,迅速冲向江水下游,似乎意图拦救那些在水中挣扎的落水者。

而恰在此时,一直隐藏在滩石缝隙中的少年云沙,忽觉身后天空骤亮,一道炫目的光芒撕裂长空,如同万柄金色利剑瞬间刺破了沉沉的浓雾与阴霾。他随即听到北岸下游榨口石滩上,那几个眼尖之人最先发出又惊又喜地高呼:“白王出来了!白王出来了!”

然后是三岸成千上万人呐喊:“白王出来了!”紧跟着,三岸成千上万的群众如同潮水般齐声呐喊,声音震天动地:“白王出来了!白王出来了!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救人要紧!快快救人!救人啊!——”

人们一边激动地呼喊着,一边纷纷涌向下游方向,争相奔向水流较缓、形成回水的河湾处,急切地想要参与救援,挽救那些落水船工的生命。

一时间,下游人神共救落水者的场面蔚为壮观。

躲藏在乱石嶙峋的河滩中的少年猛地扭过身去,刺眼的光芒瞬间笼罩了他的视野,那眩目的光线如同千万根细针扎入他的双眼,令他一时之间完全无法睁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他的双眼才逐渐适应这强烈的光芒,而就在那一刻,他无比惊骇地发现,一个巨大如山丘般的白色巨灵,不知何时已悄然矗立于白王洲岛的山顶之上,周身散发着一种只有神怪异灵才能具备的璀璨夺目的光芒,那光芒似乎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与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更令他震惊的是,不久之后,在那白色巨灵的身边,又悄然浮现出一个通体闪烁着翠绿光芒的绿色巨灵。绿色巨灵的光芒虽不如白色那般刺眼,却显得生机勃勃、灵动非凡。只见这两个巨灵彼此相依相偎,仿佛亘古以来便是一体,他们静静地屹立于山巅,目光深邃而宁静地俯瞰着脚下的山川河流,仿佛在守护着这片土地的安宁与和谐。

少年云沙心中顿时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震撼与敬畏,他不禁想道:难道这就是今天一直不让神龙轻易过江上岛的白王与岛后?

这个念头让少年云沙浑身一震,他意识到自己此刻正身处一座神山岛屿之中,而正是这座岛屿上的神灵在危难时刻拯救了他,也拯救了那些遭遇船难的船工们。想到这里,他的心中充满了难以言表的感激与感恩之情,不由自主地双膝跪倒在河滩之上,泪水如泉涌般流淌而下,他一遍又一遍地叩首致谢,用最虔诚的方式表达着自己对神灵的敬意与感谢。

此刻的他,内心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与宁静所包围。若不是因为身上还肩负着神圣的使命,他真想永远停留在这里,不再离去。他渴望能永远做一个被神光笼罩的幸福孩子,在这片神灵庇佑的土地上,享受那份难以言喻的安全与安宁。

不知过了多久,时光仿佛凝滞又流转,少年云沙蓦然想起了自己肩负的使命,意识到终究要启程,必须离开这片令他眷恋的土地。想到这里,泪水如决堤般汹涌而出,他拼命擦拭,却怎么也擦不尽那源源不断的悲伤。

临别之际,他心底涌起强烈的不舍,真想在这个神秘的地方多停留一些时日,哪怕只是短暂逗留,至少也要亲眼看看这座神仙岛屿的真实模样,将它的每一处奇妙尽收眼底。

这个念头一旦浮现,便再也无法按捺。于是,趁着人类与神兽全都聚集在下游拯救落水者的时机,他独自一人悄悄沿着仙岛北侧的河岸向内探索。满岛凶兽全无,只有七彩飞禽与五光精灵。他不停地走啊走,步履不停,经过了两个时辰的跋涉,竟惊讶地发现自己不仅经过了曾经长时间躲藏的礁石丛,而且又回到了两个时辰前出发的地方。直到这一刻,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一座江中的岛屿,若不是因为连续十余年的干旱导致北侧河水枯竭、河床裸露,值此盛夏时节,仙岛本应是四面环水的。

如果少年能够像岛顶的白神与绿神那样凌空而立,以俯瞰众生的上帝视角凝视这片山川大地,他就会更加清楚地认识到,这是万里长渎中一个由西向东伸出的独珠半岛与一个由东向西伸出的鸡公咀半岛相互合围、形如太极图般世所罕见的神奇岛屿。这种天地造化的奇景,隐秘而壮丽,令人叹为观止。

而少年所不知的是,正因为这座岛屿与世隔绝,得山川之深情拥抱,合宇宙之浩荡气场,聚万界之灵异精华,一位生性孤独的白云天神对其喜爱至甚。在近亿年的光阴中,他常常降临凡间,在此隐居修行。他笼罩在山巅的身影,早已成为此岛令人称奇的一大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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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随着他来此隐修的次数日渐增多,这位天神自己也逐渐察觉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只要他的神灵与这座岛屿的山水相互交融、合而为一,就会产生阴阳结合的庞大超能量。而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正是这种巨大的超能量,经过亿万年的默默浸润,渐渐唤醒了长久沉睡于此的大地之神。当她的精灵轻盈地升腾于岛屿上空时,双灵相见,四目相对,已无需任何言语。

在阴阳共修、相伴亿万年的岁月里,他们早已成为彼此唯一的知音,心灵的契合超越了时间与生死,铸就了这段永恒而神圣的缘分。他们常常更是不分彼此,合二为一,成为人们口中一个共同的神只——白王。

最终,所有落水者都成功上岸,其中约三分之一是经众人协助获救的,而超过半数的人则是凭借自身力量游回岸边的——毕竟他们都是常年与水为伴的船工艄公,水性极佳,这点风浪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他们今天主要是被神龙神兽大战吓坏了。

那艘彻底倾覆、船底朝天的大木船,也在河流的一个回旋处被成功拦截。随后,小棘龙三界走上前去,只是轻巧地一掀,整艘船便翻转过来,稳稳当当地恢复了正常姿态。

这一幕让成千上万的围观的人类看得目瞪口呆,纷纷对小棘龙三界报以热烈的掌声和欢呼,这热烈的场面让本地的水中神兽们颇感不悦。

不仅如此,一群特地从临江城赶来的市民还开始对三界起哄:“哎呀,我们大老远从临江城跑来,居然没赶上看到三界飞奔上七矅山的壮观场面,真是太遗憾了!”

人群中有人跟着附和:“是啊,三界大英雄,能不能再表演一次,也飞奔一趟给我们看看啊?”

古盐国西部边防军官春光醉闻言忍不住插话:“你们真是开得了口!人家刚经历一场大战,又下水救人,还帮着翻回船身,到现在气都没喘匀,你们还让他再飞一百公里到七矅山?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古盐国临江治安警官房三笑也觉得好笑,接话道:“你们当这是在安排演出节目吗?行了行了,热闹看够了,大家都该回家躺平休息了!”随后他转身朝江对岸放长声音大声喊道:“河对面的民众——,你们听好了——,也请自觉回家躺平休息吧,这大热天的,要是谁体力不支、营养不良出了状况,我们可没那么多医生能及时救治!”

众人见愿望落空,好遗憾不禁纷纷流露出一脸失望。

但仍有人不死心,转向军警们问道:“难道你们自己就不想看三界飞一次七矅山吗?你们也是从临江城下来的,也没看到啊?”

古盐国西部边防军官春光醉没好气地回应:“你们耳朵是干嘛用的?没听明白吗,三界现在需要休息,别在这儿提这些无理要求了!散了散了,大家有序回家!”

古盐国临江城治安警官房三笑也严肃地补充道:“平时大白天让你们在河边待这么久,谁受得了?我就纳闷了,听医生说今天晕倒的人居然还不到十个!我之前还想,没有两百,也得有一百!”

这时有人笑着解释道:“那是因为刚才神龙神兽大战让天空阴云密布,把九个太阳都挡住了。大家虽然饿着肚子追着热闹跑,但中暑的人反而不是很多了。”

一位老大爷点头附和:“这个分析在理。”

边防军官春光醉瞥了老人一眼,略带调侃地说:“老爷子,您都这把年纪了,还这么爱凑热闹?镇里看不够,坡上瞧不饱,居然还大老远跑到河边来——您就不怕中暑晕倒?”

老大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活了三百多年,也从没见过神龙啊,当然也想亲眼瞧瞧嘛。总不能光让你们年轻人开眼界吧?何况今天可是神龙和神兽大战,我祖上多少代都没人见过呢!”

警官房三笑对老人摇头道:“您瞧!您瞧!看您这振振有词的样子,还挺有道理了!”

老大爷又笑了笑:“一开始是看热闹,后来不是翻船了嘛,心里着急,就跟着跑到这儿来了。”

边防军官春光醉无奈地说:“您这把年纪跑过来能帮上什么忙?难不成还能下河救人?搞不好最后还得别人来救您!”

老大爷仍笑眯眯地:“我救不了人,但至少有这份心意嘛!”

警官房三笑对老人道:“心意?快赶紧回家吧!”

边防军官春光醉苦笑着对房三笑说:“还不能让他走太快,万一真中暑晕倒就更麻烦了。”他转向老大爷,语气缓和了些:“回家吧,回到能遮阴的地方,慢点儿走,别着急。唉,你们这些老老少少,真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几个小孩子听到这儿,忍不住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

可就这么走了,依然有不少人心有不甘。他们不顾军警们一再地好言相劝、催促回家,偏就赖在离神龙和神兽不远的地方徘徊不去,一个个伸长脖子、踮起脚尖,无非是想再多看一会儿热闹,巴不得这场奇遇永远别结束。

小主,

就在此时,突然有人灵机一动,生出一个主意。那个名叫风二娃的男子笑嘻嘻地抬手,指向河上游耸立在高高隆起的大石滩上特别显眼的三块巨石,故意拉长语调问道:“哎,三界大英雄,您恐怕还不知道吧?刚刚你们打得天昏地暗的那地方,那三块大石头可是有名字的,您猜叫啥?”

边防军官春光醉一听,没好气地拍了风二娃肩膀一下,皱眉道:“风二娃,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聊?问这种没头没脑的问题!人家大老远从千里之外赶来,一到这儿就接连激战,哪有闲工夫打听几块石头叫什么?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真是瞎捣乱!”

风二娃却一点不害臊,反而得意地摸摸嘴唇上的两撇小胡子,厚着脸皮笑道:“嘿嘿,我二娃这不是正打算告诉他们嘛!”他转向小棘龙三界,“我跟小英雄说,那三块石头,名字就叫‘天猪石’!您可别小看他们,传说这都是从大岭山脚下的仙猪洞里‘生’出来的!”说完,他侧过身,抬手指向顺溪场后方几十里外那片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的青色山峦,提高了声音:“您瞧见没?那边,就是大岭山、浮耳岩,还有牛首峰!昨儿个放话说要跟您比武的那位霸兽拳高手——无痕有迹,几十年来就是独自一人在那山顶上闭关修炼的!”

小棘龙三界一听,果然被引起了兴趣。他扭过巨大的头颅,朝那个方向瞥了一眼,随即呵呵一笑,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哦?那座山啊,看着可比我清晨去的七曜山小多了,也矮多了嘛!”

围观的众人一看有戏,顿时来了精神——原本只是随便起个哄,没想到还真有可能说动神兽再展身手。激将法看来对任何高级物种都有用。于是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跟着附和:“是啊是啊,何止小一点矮一点,还近得多哩!七曜山离这儿一百多公里,大岭山顶多二三十公里,小英雄您看……能不能……”

小棘龙三界哈哈大笑,他哪会看不穿这群人的心思:“你们不就是想再看我飞奔一回,过过眼瘾吗?”

那群从临江城下来的人立即道:“不是再,您清晨飞奔七矅山我们还在路上,根本就没看到。”

小棘龙三界闻言,又哈哈笑了几声,才道:“好吧!行!既然先前我上七曜山你们没看到,这回就补给你们。要不然,你们怕是真不肯甘心散去了。”他顿了顿,提高嗓门,震得四周回音阵阵:“大家可瞧好喽!我这就去,转眼就回!”

说话之间,小棘龙三界身形一动,双腿发力,轻灵地踏过连绵起伏的山峦,犹如一道迅疾的闪电穿梭于峰谷之间。仅仅过了两三分钟,他已经跨越了二三十公里的距离,稳稳地落在大岭牛首峰的顶端。他昂首挺胸,对着远在长渎江边的人放声长啸,声音洪亮穿透云霄:“你们都看见了吗?”

站在江边数百名军警以及成千上万的民众,无不仰首望向天际那高耸的牛首峰,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有几个围观的群众还忍不住笑着对旁边的军警打趣道:“要不是我们一直坚持要亲眼见证,你们恐怕也没机会看到这样震撼的场面吧!”

周围更多人纷纷笑着附和:“说得对啊!这一切还得感谢风二娃当初的提议和坚持!”

边防军官春光醉和警官房三笑哭笑不得地站在一旁,脸上露出既无奈又好笑的表情,摇头说道:“现在这下你们总该满足了吧!”

民众却兴致勃勃地回应:“不着这一点急嘛!这点时间急什么呀!等着看三界大英雄飞奔回来嘛,反正也就几分钟的事,值得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