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雪盈嵇闻言莞尔一笑,解释道:“这可不是我养的。庄里以前养的那只云山跟他们下山住到王城去了。这些小可爱们是他们自己把我这儿当成家了,经常来我这里做客过夜。有时候来两三只、四五只,有时候甚至能来七八只、十多只呢!”说着他脸上露出自豪的神情,“这次山火警报能够及时发出,还多亏了团子宝宝们——飞云、贝贝和萌宝,他们可是立下了大功呢!要我说啊,国王的奖章就该颁给这些机灵的小家伙才对!他们比我功劳大多了!”
“哈哈,”洳漱归鸿恍然大悟地笑了:“原来就是他们啊!现在整个王国都在传颂他们的英勇事迹呢,报纸杂志都在报道,说他们是咱们缙绫国襟云山的大福星。要不是他们及时发现火情,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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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雪盈嵇道:“是啊是啊,本来就爱他们到不行,现在啊,就更爱他们了!”
“我们来得太早,那些英勇无畏的救火英雄和白衣天使们应该还在休息吧,现在时间尚早,我们就暂时不去打扰他们宝贵的休息时间了。”洳漱归鸿面带微笑,一边在前院落座,一边抚摸着黑白杀竹熊,一边吹着山风,一边向西雪盈嵇介绍道:“盈嵇兄,让我为你详细介绍今天前来的诸位:除了你相识多年的老友——享誉文坛的科幻作家天荚先生、深受孩子们喜爱的童话大师蜻蜓点水女士、红遍大江南北的着名歌星偃洋桓珪先生和缙绫戏剧界巴派传承人亚冰诗女士这对伉俪之外,我们还邀请了新锐青年诗人间丫弞容才女、国际知名的建筑大师?何先生、才华横溢的青年雕塑家右耳先生,以及来自泽月国旅居巴国多年的杰出青年画家玉泓湃先生。算上老朽洳漱归鸿在内,我们这次登山正好凑齐了九位,这个数字也相当吉利呢。更有趣的是,我们这群人中,有一半的名字都带有水字旁或与水相关的字。”说到这里,洳漱归鸿轻抚着银白色的长须,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继续道:“而且啊,往后古陆蓝星带水的名字会越来越多。据我所知,这十年来干旱,整个蓝星各国新出生的孩子们,他们的名字十有八九都会带水字旁。”
大家听到这儿,感慨万千地直点头。
年轻的女诗人间丫弞容闻言,忍不住插话道:“这些年的干旱真是改变了很多事情呢!就连我这个从小就有恐水症的人,现在居然都不治而愈了!”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几分俏皮。
听到这番话,歌星偃洋桓珪立即关切地转向她问道:“间丫,你原来害怕水吗?”他的语气中满是好奇。
间丫弞容眨了眨眼睛,略带撒娇地回应道:“是啊,我从小就对水有种天生的恐惧感,连洗澡都会紧张呢。”她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绞着手指。
偃洋桓珪立即拍着胸脯保证道:“没关系,有我在就不用担心了!要是你哪天不小心落水了,我一定会第一时间跳下去救你的!”他的话语充满自信,却让坐在一旁的妻子——着名戏剧演员亚冰诗脸色微变,不悦地瞥了丈夫一眼。
洳漱归鸿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其实原本还有二三十位贵客要一同前来的!哈哈哈,差不多半个巴国的文化艺术界重量级人物都打算亲自登门拜访呢!不过大家经过商议后都觉得,眼下这个特殊时期实在不宜过多打扰,所以就特地委托我们几个作为代表,专程来探望救火英雄们的同时,向您及全家致以最诚挚的问候和祝福!”
西雪盈嵇闻言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哽咽了:“这份心意实在太令人感动了!大家这么惦记着我们,又这么为我们考虑,真是让我们全家人都感动得不知该如何表达才好!”
在静谧祥和的清晨时光里,众人皆安坐在舒适的座椅上交谈着。然而年轻的女诗人间丫弞容却显得格外兴奋,她不愿落座,而是兴致盎然地来回踱步,时而驻足远眺,时而仰首细看。方才落座不久的歌星偃洋桓珪见状,也立即起身相陪,与她并肩漫步,不时为她指点风景,耐心介绍。而他的妻子亚冰诗则独自坐在那张雕花摇椅上,神情冷淡,嘴角微微下垂,目光闪烁不定,既想望向那对并肩而行的身影,又似乎在刻意回避着什么。
当目光触及襟云山庄如诗如画的美景时,女诗人间丫弞容忍不住发出阵阵惊叹:“天啊!这山庄实在太美了!简直美得不可思议!这棵榕树……天呐,我这辈子都很少见过这么巨大的榕树!它简直像是从神话故事里长出来的!它就是一首恢宏的诗!”
站在一旁的洳漱归鸿闻言,轻轻抚摸着银白的长须,慢条斯理地解释道:“盈嵇兄的祖辈当年正是被这棵双生神树所吸引,才决定在此建立山庄的。传到盈嵇这一代,一是几百年的风雨让山庄老旧了,二是他有太多自己的想法,于是他又按自己的美学原则做了一次大的改造,新建部分都是他自己设计的。最难得的是,他所有的设计都充分考虑了这棵万年古榕的形态,以及前有悬崖、后有石峰的特殊地形,最终打造出了这个举世无双、独具匠心的建筑杰作。毫不夸张地说,如今这襟云山庄已是缙绫在蓝星上最具代表性的地标性建筑之一了。”
被称赞的西雪盈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洳漱大哥,您这番赞美我都听过几百回了,实在是不敢当啊!”
洳漱归鸿指了指身边陶醉在美景中的年轻女诗人,笑道:“今天不是有初次到访的客人嘛,自然要多介绍几句。说真的,就凭这个设计,你完全可以在国际上拿个‘蓝星之光’建筑大奖!”
西雪盈嵇开怀大笑:“看看,又来了!洳漱大哥这是要把我夸上天啊!”
洳漱归鸿正色道:“不过我们今天来访的主要目的,可不是为了夸赞这座山庄,也不是为了赞美这棵与智慧树共生的万年古榕。我代表所有不请自来的客人说明来意:一是专程探望救火英雄,二是给大师及其家人压惊,恭贺贵府安然度过灾厄,大灾无虞,全家无伤,老小平安无恙!第三个来意等会儿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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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雪盈嵇再次拱手致谢:“实在是愧不敢当!万分感谢诸位厚爱!”说着,他转向走到跟前的年轻女诗人问道:“你以前没来过襟云山吗?”
间丫弞容眨着明亮的眼睛回答:“来过呀,次数多到都记不清了。”
西雪盈嵇继续问道:“那路过时没有注意到我们家的庭院吗?”
女诗人展颜一笑:“当然看到过啦!只是从前没有这么好的机会,能和这么多大师一起细细欣赏这里的每一处景致呢!”
这时歌星偃洋桓珪殷勤地插话道:“以后你就可以常跟我们一起来西雪大哥家做客了!”
而他的妻子——戏剧演员亚冰诗依然沉默地坐在摇椅上纹丝不动,既不出声,也不摇晃,仿佛一尊凝固的雕像。看到丈夫凌晨出发以来,一直当着自己面对那个女诗人献殷勤,而那个女诗人也当她空气一样不存在,她显然很不开心了,可她的性格和过往常态又让她一时无法说出些什么。
这个时候,女主人金绾弦个已经配合技艺娴熟的茶艺师银小姂开始精心冲泡珍贵的襟云茶。只见女主人金绾弦个擦桌摆杯,麻利又干净,而茶艺师银小姂动作优雅流畅——她先用温水温杯,再以恰到好处的水温缓缓注水,茶叶在水中舒展旋转,渐渐释放出迷人的香气。
随着茶汤的色泽逐渐显现,一股清新淡雅却又馥郁悠长的茶香在室内缓缓弥漫开来,让整个前院空间里都充满了令人心旷神怡的芳香气息。
洳漱归鸿呷了一口热茶,向出到前院来的医生护士打了声招呼后轻声问西雪盈嵇道:“盈嵇兄,那个少年现在有线索吗?”
西雪盈嵇一下没回过神来:“哪个少年?”
洳漱归鸿:“就是那个被山火严重烧伤的少年啊?搞清楚他是哪里人了吗?”
西雪盈嵇沉重地摇摇头。
洳漱归鸿:“没有好好问他一下吗?”
西雪盈嵇:“当然问过啦!他外表的伤势确实恢复得挺好,但神经系统受损,意识始终模糊不清。”
洳漱归鸿:“那这孩子以后怎么办啊?”
西雪盈嵇:“他要没有去处,就留我山庄了。”
洳漱归鸿:“能留多久?”
西雪盈嵇:“他想留多久都行。”
洳漱归鸿:“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