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从何说起？赵盼儿疑惑地眨着眼。

贾东旭在轧钢厂当二级钳工，每月能拿三十八块多，都快四十了。就算算上肚子里那个，全家统共六口人。你再看看前院阎埠贵家，七口人四个孩子都比贾家的大，工资还没贾东旭高，不照样过得挺好？

秦淮茹整天喊穷，其实是嫌不能顿顿吃肉。你瞅瞅这院里，除了刘海中家，就数她家人最胖。更别提还有个傻柱三天两头往她家送东西，借了钱从来没还过，这也叫困难？真要是揭不开锅，街道早就给发补助了。

赵盼儿细细琢磨，渐渐回过味来。

林卫东对何雨柱很是瞧不上，整天把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挂在嘴边，拿着三十七块五的工资就得意忘形，明明只是个二级工的水平，也不知哪来的自信。

......

秦淮茹急匆匆从后院跑出来，正撞见提着肉的何雨柱。

秦姐，谁惹你生气了？见秦淮茹抹眼泪，何雨柱赶紧凑上前。

没人欺负我，是我自己没出息。棒梗馋肉吃，我这个当娘的却连这点要求都满足不了。刚才去找卫东借钱，他不但不借，说话还特别难听。

又是林卫东！何雨柱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我这就找他理论去！说着就要往后院冲。

柱子别......

好，听秦姐的，这次先放过他。没等秦淮茹说完，何雨柱就刹住了脚步。

这爽快劲儿让秦淮茹一时没反应过来。

窝囊废，平时不见这么听话，一提到林卫东就怂了。她在心里暗骂。

何雨柱确实不敢跟林卫东硬碰硬。

秦淮茹看在眼里，知道指望不上他了。

踌躇片刻，秦淮茹柔声说：柱子，能借我点肉吗？明天买了就还你。

何雨柱连连摆手：秦姐说这话就见外了，咱俩谁跟谁啊？

小主，

秦淮茹刚要展露笑颜，却听他话锋一转：不过这肉不是我的。

老太太想吃肉，是一大爷出钱让我帮忙买的。

老不死的，这么大年纪还贪嘴，给棒梗补身体多好。秦淮茹暗自咬牙，面上却不露分毫，只叹息道：那你快给老太太送去吧。可怜我家棒梗，好久没尝到肉味了，都怪我这个当娘的没本事......

见她眼眶又红了，何雨柱急忙说：别哭别哭，要不把肉分成两半，老太太和棒梗各拿一半？

柱子你真好！秦淮茹转悲为喜，一把抢过肉就往屋里跑。

贾东旭冷眼旁观，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

我好不容易弄来的肉，你爱吃不吃！见他这副德性，秦淮茹也来了脾气。

吃！怎么不吃？贾东旭压低嗓门，但你要是让傻柱占了便宜，看我怎么......

还用你教？秦淮茹白了他一眼，手起刀落，肥厚的肉块已被切去大半。

贾东旭咂嘴：这点肉还分？都不够塞牙缝的！

后院老太太那份不能动。秦淮茹拎着瘦小的肉块往外走，那老精怪可不好糊弄。

何雨柱盯着掌心那块颤巍巍的肉，喉结动了动：这......

明明说好对半分的肉，现在怕是连三两都不到。

柱子......棒梗正在长身体......秦淮茹难得红了脸。

没事！何雨柱攥着肉往后院走，脚步声比平时重了许多。

何雨柱心里发愁，这点红烧肉怕是连老太太一个人都不够吃，更别说他们几个了。

大孙子，肉买回来啦？聋老太太见何雨柱进门，立刻伸长脖子张望。

可当她看清何雨柱手里的肉时，聋老太太呆住了。

这肉......有她拳头大吗？

“老太太，我来迟了些，就剩下这些了。”何雨柱吞吞吐吐地说。

“不打紧，尝个鲜就好。”聋老太太轻轻颔首。

“您稍等，我这就去准备。”何雨柱快步走向厨房。

聋老太太的目光投向中院，眼底闪过一丝阴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