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妖王问罪歪理撼天,浪子回头父爱如山

石门崩塌的烟尘,如同被无形巨手强行摁回地面,终于不甘地沉寂下来。通道内,只剩下劫后余生者那如同破风箱般的粗重喘息,以及……那仿佛从灵魂深处渗透出来、顽固地萦绕在每一寸空间、每一个分子里的——复合型历史沉淀气息。这气息,糅合了千年地沟油的陈腐、远古沉淀物的腥臊、焦糊狼毛的刺鼻、过期饲料的酸馊,以及一种难以名状、仿佛来自生命本源排泄终点的终极恶臭。它不再是单纯的气味,而是一种粘稠的、有实质的、能糊住人(和狼和史莱姆)五感六识的污秽力场!

在这片“芳香四溢”的力场中心,瘫着两团勉强能看出原形的“文物”。

左边那团,努力维持着人形轮廓,通体绿莹莹,像一块刚从沼泽深处打捞上来的巨大果冻布丁。只是这“布丁”此刻软趴趴地摊在冰冷岩石上,表面像被揉搓过无数次的面团,艰难地起伏着。最引人注目的,是它臀后位置,一点绿光如同接触不良的LED灯,正以极其不规律的频率疯狂“抽筋”式闪烁,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噗叽”一声微弱的、类似放屁的气泡音,似乎在表达着主人内心翻江倒海的绝望。这便是我们伟大的主角——林野·史莱姆形态·限定版·恶臭光环持有者。

右边那团,则是一头毛发焦黑卷曲、根根竖起如同被十万伏特雷劈过的蒲公英,浑身裹满了粘稠、油亮、仿佛地狱厨房终极废料浓缩精华的黑泥。这黑泥不仅覆盖了它原本威风凛凛的银灰色毛发,还在它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间,散发出令人灵魂出窍的、足以让苍蝇退避三舍、让食腐秃鹫怀疑人生的“地狱厨房”终极废料味道。这便是妖王世子——啸月·爆炸头限定·地狱泥浴SPA体验官。

“呕——咳咳……呕……师…师父……”啸月第N+1次试图干呕,粉红色的舌头无力地耷拉在嘴角,眼神涣散得如同被玩坏的玻璃珠,声音虚弱得如同蚊蚋,“我…我感觉…我的鼻子…它…它已经英勇就义了…被谋杀在…在刚才那场‘芬芳’的盛宴里…连我的灵魂…都…都腌入味了…” 他尝试用一只沾满黑泥、微微颤抖的爪子去捂鼻子,结果爪子上的恶臭分子更猛烈地冲击了嗅觉神经,引发新一轮更剧烈的干呕痉挛。

林野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尝试着进行史莱姆式的“深呼吸”(其实就是努力排出体内被污染的混沌气),结果只听“卟噜噜噜——”一阵沉闷悠长的、仿佛来自深渊肠胃蠕动的气泡音响起。非但没能缓解,反而让那股混合了千年地沟油、远古沉淀物、焦糊狼毛、过期饲料、以及史莱姆特有粘液发酵气息的终极恶臭炸弹在通道内更均匀、更猛烈地扩散了一波!连他自己那Q弹的果冻表面都被这股自产自销的毒气熏得泛起一阵剧烈涟漪般的“恶心”波动,绿莹莹的身体甚至透出了一丝诡异的灰败色。

“闭…闭嘴…省点…力气…呕…”林野连意念传音都带着颤音和生理性的反胃,“草…(一种植物)…拿到了就…就行…味儿…呕…总会…散的…大概…也许…可能…” 他下意识地用一只勉强凝聚成手状的果冻触须,摸了摸腰间那个同样沾满不明污垢的储物袋。里面那个装着九转还魂草的玉盒,此刻在他感知里就像一块滚烫的烙铁,散发着救命的圣洁光芒,却也散发着……洗不掉的、深入玉髓的污名。这感觉,就像你历尽千辛万苦抢到了绝世珍宝,却发现它掉进了化粪池,还粘着一层厚厚的、甩不掉的……嗯,你懂的。

视野中,那个迷幻粉绿色的系统界面,在经历了漫长的、仿佛濒死挣扎般的“滋——滋滋——嘎吱——”声后,终于如同接触不良的老旧黑白电视机,“啪嚓!滋啦!”一阵火花带闪电,极其不稳定地重新点亮了。界面边缘闪烁着混乱的、如同病毒入侵般的马赛克条纹,文字像是喝醉了酒的醉汉,在屏幕上疯狂摇摆、扭曲:

【系…系…统…重…启…成…功… 70%... 呕... (╥﹏╥) ...】

【…残…留…污…染…数…据…清…理…中… 清…理…失…败… 滋… 臭…臭…臭… 呕… (╯﹏╰) … 建…议…焚…毁…处…理…】

【宿…主…状…态…更…新…: 生…命…体…征…稳…定…(?),灵…魂…污…染…度…:极…高…(持…续…散…发…【臭名昭着·初显】光…环… 附…加…【精…神…污…染】效…果…)】

【温…馨…提…示…(红…色…加…粗…闪…烁…): 强…烈…建…议…宿…主…立…即…寻…找…大…型…水…源…(如…海…洋…、湖…泊…)…进…行…深…度…、彻…底…、毁…灭…性…清…洁…! 本…系…统…已…自…动…开…启…嗅…觉…屏…蔽…模…块…(超…负…荷…运…行…中…)… 并…郑…重…声…明…: 拒…绝…提…供…任…何…形…式…的…消…毒…液…、空…气…清…新…剂…及…心…理…辅…导…服…务…! 再…见…(或…永…别…)… 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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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野:“……” (果冻脸彻底垮成一张被压路机碾过的绿煎饼,臀后绿光有气无力地闪烁了两下,仿佛在比划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这破系统,重启了也不忘往伤口上撒盐,顺便再踩两脚!毁灭吧,赶紧的!

就在啸月挣扎着,试图用另一只相对“干净”点的爪子(其实只是黑泥薄一点)去刮蹭身上已经半凝固、如同沥青般粘稠的黑泥铠甲,结果只刮下来几片带着卷曲焦毛的“泥片”,引发了更深的绝望;林野则琢磨着怎么用体内那点可怜的、同样被污染的混沌气给自己做个“干洗SPA”,结果刚调动一丝混沌气,身体就“噗”地冒出一股带着硫磺味的灰绿色烟雾,熏得他自己都翻了个白眼(如果他有的话)时——

轰——隆——隆——!!!一股难以言喻、浩瀚如星海、沉重如太古神山倾覆的恐怖威压,毫无征兆地、粗暴地、蛮横地、不讲道理地砸进了这片本就不宽敞、还弥漫着历史沉淀气息的狭小通道空间!

空气?不,那已经不能称之为空气了!它瞬间凝固!从流动的气体变成了沉重如铅汞、粘稠似万年树胶的实体!每一口“呼吸”(如果能呼吸的话)都像是在吞咽冰冷的铁块,挤压着肺腑和灵魂。通道四壁那些历经岁月侵蚀、早已黯淡无光的古老符文,仿佛被无形的、带着毁灭意志的巨手强行激活,骤然爆发出刺目的、带着极致警告意味的猩红血光!血光如同垂死巨兽的瞳孔,疯狂闪烁跳跃,随即又在更加恐怖的威压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嚓!咔嚓!”碎裂声,如同脆弱的玻璃般片片剥落、湮灭!

时间,仿佛被投入了绝对零度的寒冰地狱,彻底冻结了。

啸月刚刚抬起、准备进行第二次刮泥尝试的爪子,就这么僵在了半空,爪尖上欲掉不掉的半块黑泥如同被最顶级的定身法定住,纹丝不动。他脸上那因恶臭和绝望交织的茫然表情,瞬间被极致的、深入骨髓的恐惧所取代!银灰色的瞳孔急剧收缩成针尖大小,身体不受控制地筛糠般剧烈颤抖起来,每一根焦黑的卷毛都在高频震动。喉咙里发出“咯咯咯…”的、如同被无形铁钳扼住脖子的窒息声。源自血脉最深处的、来自食物链顶端的恐怖压制,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了他——大恐怖!无法抗拒的、至高的存在降临了!

林野的果冻身体更是首当其冲!那无形的威压不再仅仅是压力,而是化作了亿万根冰冷、尖锐、带着审判意志的法则之矛,瞬间穿透他看似Q弹无害的史莱姆表皮,狠狠扎进他意识核心的最深处!他体内的混沌金丹以前所未有的疯狂速度极限旋转,爆发出刺目的、仿佛要燃烧殆尽般的黑白灰三色光芒,在他体表形成一层剧烈波动、如同沸腾开水般的能量护盾,试图抵抗这足以碾碎星辰、湮灭灵魂的绝对压力。他的“身体”被这股巨力瞬间压得扁平,几乎变成了一张绿莹莹的、紧贴地面的“果冻地毯”,臀后那点微弱的绿光如同被十二级飓风吹打的烛火,疯狂地闪烁、跳跃,颜色在深绿、惨绿、甚至诡异的灰白之间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急速变幻,仿佛下一秒就要“噗”地一声彻底熄灭,宣告主人生命的终结!

“咔…咔咔…咯吱…” 林野感觉自己(如果他有骨头的话)全身的“骨骼”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扭曲、濒临碎裂!这威压不仅仅是物理上的碾轧,更带着一种煌煌天威般的至高意志,冰冷、威严、愤怒,如同执掌生死的宇宙主宰,正以绝对的漠然俯视着亵渎神域的卑微蛆虫!一种源自生命层次、灵魂本质的巨大差距带来的、令人窒息的绝望感,如同冰冷刺骨的冥河之水,疯狂地倒灌进他的意识海,试图将其彻底冻结、粉碎!

“人——族——蝼——蚁——!!!”一声低沉、宏大、蕴含着无尽怒火与冰寒刺骨杀意的意念轰鸣,直接在林野和啸月的灵魂最深处炸响!这不是通过空气传播的声音,而是直接在思维中烙印下的死亡宣判!每一个音节都如同万钧雷霆,裹挟着毁灭的法则碎片,震得他们魂海翻腾如沸,七窍(啸月是真的七窍,林野是意念上的七窍)都仿佛要溢出无形的“魂血”!啸月嘴角甚至渗出了一丝带着焦糊味的血沫。

通道内本就凝固如铁的“空气”,因为这声灵魂咆哮,剧烈地扭曲、旋转起来,形成一个无形的、散发着死亡气息的漩涡!通道顶部和两侧的岩石如同脆弱的饼干,“簌簌”地大块剥落,未及地面就被漩涡中蕴含的无形力量碾成了最细微的、闪烁着绝望光芒的能量齑粉!

林野和啸月前方,空间如同被投入巨石的脆弱镜面,剧烈地荡漾、折叠、拉伸!精纯到令人灵魂颤栗的磅礴妖力,混合着实质化的、如同熔岩般滚烫沸腾的威严意志,如同决堤的星河,疯狂地从虚无中奔涌而出、凝聚!

光芒万丈! 那光芒并非温暖的光明,而是蕴含着无尽力量与愤怒的炽白,刺得人(狼、史莱姆)睁不开“眼”,连灵魂都感到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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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顶天立地、仿佛要将整个秘境通道撑爆的巨熊虚影,缓缓在扭曲崩坏的空间中凝聚成型!

它并非血肉实体,却比任何实体都更加震撼人心!庞大如山岳的身躯轮廓由凝练到极致的、闪烁着暗金与深褐光泽的妖力构成,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感。深褐色的“毛发”并非毛发,而是无数流动的、如同液态金属般闪烁着冰冷寒芒的能量丝线,每一根都仿佛蕴含着撕天裂地、崩碎星辰的伟力!那双巨大如熔金湖泊的眼眸,此刻燃烧着足以焚尽八荒六合、蒸干万古星河的熊熊怒火!目光如同两柄实质的、刚从恒星核心抽出的、烧红了的法则烙铁,死死地、精准地、带着刻骨铭心的憎恶,锁定在林野那张被压扁的、绿油油的“果冻地毯”上!

恐怖的威压之源,正是此物!妖王化身! 哪怕仅仅是一缕神念依附在还魂草上,此刻被彻底的亵渎与冒犯所激怒而显化,其威势也足以让这片古老的秘境通道为之哀鸣、崩裂!

“偷——盗——圣——草——!!!”妖王化身的意念如同开天辟地的第一道惊雷,裹挟着无上威严和毁灭意志,狠狠砸在林野的灵魂上!每一个字都重逾亿万星辰,直指林野腰间那个污秽的储物袋!林野感觉储物袋里的玉盒瞬间变得如同烧红的烙铁,隔着储物空间和史莱姆身体都传来恐怖的灼烧感,几乎要将他的“果冻腰子”熔穿!他体内的混沌金丹发出一声凄厉如哀嚎般的嗡鸣,旋转速度再攀高峰,体表护盾剧烈波动,光芒肉眼可见地黯淡下去,颜色都染上了一层绝望的灰败。臀后绿光疯狂闪烁,几乎连成一片模糊的绿色残影,无声地呐喊着:“完了完了完了!正主找上门了!这草上果然有坑!还是天坑!”

“拐——带——吾——儿——!!!”第二道意念重锤,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和一丝难以言喻的、被深深背叛的痛心疾首,紧随而至!那双燃烧的熔金巨眼,带着一种极其复杂难明的、混杂着愤怒、失望、心痛和一丝潜藏极深的、被强行唤醒的舐犊之情,猛地扫向旁边抖如秋风落叶、几乎要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银灰色毛球——啸月!啸月如同被无形的、带着倒刺的鞭子狠狠抽中灵魂,“嗷呜——!”一声短促凄厉到变调的悲鸣,四爪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彻底五体投地趴在了冰冷的地面上,焦黑的狼头深深埋进沾满黑泥的前臂弯里,连尾巴尖都紧紧夹在股间,不敢动弹分毫。血脉的绝对压制和父亲如山般的威严,让他生不起半点反抗的念头,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一丝丝被“抓包”的、混合着委屈的羞愧?

“教——唆——不——良——!!!”轰!意念所指,林野脑海中瞬间不受控制地闪过无数画面:他一脸“哥带你见世面”的表情,忽悠啸月尝试那号称“妖界快乐棒”实则劣质无比的“灵烟卷”,呛得小狼崽涕泪横流;他眉飞色舞地怂恿啸月“追求时尚潮流,引领妖界新风尚”,结果用失控的混沌气给人家烫了个惊世骇俗的爆炸卷毛;还有各种坑蒙拐骗、惹是生非、把妖王行宫方圆百里搅得鸡飞狗跳的“光辉事迹”!一股无形的、带着强烈斥责和厌恶的巨力狠狠作用在他身上,将他压扁的果冻身体又向后推了半尺,在地上犁出一道浅浅的、散发着诡异绿光的粘液痕迹。臀后绿光疯狂旋转,颜色气成了墨绿,还带着丝丝黑气:“靠!这老熊连这都知道?千里眼顺风耳吗?还是在我脑子里装了监控?!”

“坑——蒙——拐——骗——!!!”妖王化身的怒火似乎被这些“罪证”推向了又一个高峰,庞大的虚影带着令空间崩裂的威势微微前倾,带来的压迫感让整个通道的四壁都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如同巨兽骨骼断裂般的呻吟!林野感觉自己像是被丢进了中子星的核心,混沌金丹的嗡鸣变成了尖锐刺耳的濒死嘶鸣,护盾明灭不定,如同风中残烛,裂纹密布,仿佛下一秒就会像肥皂泡般“啵”地破碎!他“看”到自己带着啸月如何在妖市上招摇撞骗,如何用“混沌牌洗髓丹”(实则是用过期饲料和泥巴搓的丸子)忽悠那些涉世未深、眼神清澈的小妖,骗光了人家攒了十年的零花钱(妖晶)的“光辉事迹”在妖王意念下无所遁形,如同公开处刑!

“毁——宫——伤——卫——!!!”轰隆隆!意念如同实质的音波炮,裹挟着宫殿崩塌的幻象和守卫哀嚎的回音,震得通道如同筛糠般剧烈摇晃!林野眼前仿佛清晰无比地浮现出啸月行宫那被炸得只剩下半截、华丽琉璃瓦如同破铜烂铁般散落一地的凄惨屋顶(虽然爆炸的主要责任人确实是啸月自己,但林野提供了关键性的“灵感”和逃跑路线),以及那群原本威风凛凛、此刻却被“混沌牌臭云术”(升级版)熏得口吐白沫、翻着白眼、如同喝醉的螃蟹般东倒西歪、铠甲上沾满不明呕吐物的银甲守卫……一股更强的斥力混合着冰冷刺骨的杀意如同海啸般袭来,林野的果冻身体“啪叽!”一声脆响,如同被苍蝇拍击中的绿头苍蝇,被狠狠拍在了后面布满裂纹的岩壁上,绿莹莹的、带着粘性的体液(?)都溅射出来几滴,在岩壁上留下几道散发着微弱绿光的、充满屈辱的痕迹!臀后绿光猛地一暗,如同断电的灯泡,差点直接熄灭,只剩下一点微弱的余烬在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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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秽——妖——域——!!!”最后四个字,妖王化身几乎是倾尽了此刻所能调动的所有力量,咆哮而出!那熔金眼眸中的怒火,混合着一种极致的、仿佛亲眼目睹自己耗费心血打造的无瑕艺术品被泼上滚烫粪水的痛心疾首与滔天憎恶!它巨大的熊掌虚影(纯粹由凝练到极致的、散发着毁灭波动的妖力构成)猛地抬起!并未拍下,但仅仅是这个动作,就引动了通道内狂暴的能量乱流如同脱缰野马般肆虐!林野和啸月身上那浓郁的、堪称生化武器的恶臭气息,以及储物袋里还魂草上沾染的那一丝来自深渊的污秽,在这意念下被无限放大!仿佛成了玷污整个妖域圣洁、不可饶恕的、必须彻底净化的终极污点!

“罪——该——万——死——!!!”最终的审判,带着终结一切的冰冷意志,降临了!那抬起的巨大妖力熊掌,掌心之中,一团毁灭性的、被压缩到极致、呈现出不稳定暗红色、仿佛微型黑洞般的能量球瞬间凝聚成型!球体周围的空间都在疯狂地扭曲、塌陷,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撕裂声!恐怖的吸力传来,通道内所有的碎石、尘埃、甚至弥漫的恶臭气体和微弱的光线,都如同扑火的飞蛾,疯狂地被吸向那象征着绝对湮灭的死亡核心!目标,直指被拍在墙上的那滩散发着不屈绿光的“果冻污渍”!

死亡! 冰冷彻骨、冻结时空的死亡气息瞬间攫住了林野的意识核心!混沌金丹的光芒被那暗红能量球的毁灭光辉彻底压制,变得黯淡如风中残烛!护盾如同脆弱的蛋壳般“啵!”的一声,彻底破碎,化为漫天光点消散!臀后那点可怜的绿光,在绝对的、代表规则层面的毁灭力量面前,微弱得如同宇宙尽头的最后一点星火,下一秒就将被永恒的黑暗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