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血字余波震九幽,哑女一鼓惊真人

轰隆隆隆——!!!咔——嚓嚓嚓——!!!

那声源自雷牢最深处的恐怖爆响,绝非寻常雷霆!它像一头被封印了万载的紫电孽龙挣脱枷锁,将积攒的灭世怨气尽数喷吐!沉闷的巨响裹挟着毁灭性的冲击波,如同无形的巨浪,瞬间拍碎了雷牢的宁静,蛮横地席卷了整个黑石矿区!

普通矿奴区,矿洞如同筛糠般剧烈摇晃,顶壁簌簌落下碎石和积年的灰尘,活像下了一场呛死人的“岩石头皮屑雨”。正在麻木劳作的矿奴们瞬间炸了锅,比捅了马蜂窝还热闹!

“天老爷发威啦!是雷神降罪!快跪下!磕头!磕响头!” 一个老矿奴声音都劈叉了,扑通一声跪得干脆利落,额头“咚”地砸在碎石上,血花和尘土齐飞。

“是雷牢!肯定是那个邪魔!他把雷神老爷的脚底板当搓衣板踩啦!” 另一个矿工哭嚎着,手忙脚乱地解裤腰带,“得用童子尿辟邪!童子尿!谁还有存货?借点!”

混乱中,一个正偷偷啃着比石头软不了多少的窝窝头的矿奴,被震得一屁股坐进旁边散发着可疑气味的积水坑里。那枚珍贵的窝窝头,如同长了眼睛的暗器,“嗖”地精准飞射,不偏不倚塞进了对面矿友因惊恐而张大的、正在念祷词的嘴里。

“唔…唔唔…呃!” 被塞的矿友猝不及防,眼珠子瞬间凸起,脸憋成了酱紫色,双手卡着脖子原地转圈,活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鸭子。窝窝头卡得那叫一个严丝合缝!

另一个磕头磕得太虔诚、太猛烈的矿奴,头上那顶不知从哪个倒霉管事头上顺来的、油光锃亮的假发,“啵”地一声被震飞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挂在了头顶一盏摇摇欲坠的劣质矿灯上,假发套随风摇曳,灯影晃动,映照着一张张惊恐又茫然的脸,场面一度十分肃穆…又滑稽。

“我的…我的头…发?” 假发主人茫然抬头,摸着自己光溜溜的脑门,感受着矿洞顶部落下的冰凉水滴,表情呆滞。

王管事正翘着二郎腿,美滋滋地嘬着他克扣下来的、泡了八遍水还有茶色的“灵茶”,眯着小眼,做着独霸灵兽园后躺在灵石山上打滚的美梦。突然的恐怖震动让他像被针扎了屁股的肥猫,“嗷”一嗓子蹦起三尺高!

“哎呦卧了个大槽!” 滚烫的茶水泼了一身,烫得他龇牙咧嘴,原地蹦跶。更倒霉的是,头顶那盏他引以为傲、用几块劣质萤石拼凑起来的“水晶吊灯”,“哐当”一声巨响,精准地砸在他那油光锃亮、寸草不生的脑门正中央!

“嘶——!” 王管事捂着瞬间鼓起的、油亮亮的大包,疼得眼泪都快飚出来了,“地龙翻身了?!还是哪个天杀的挖矿挖到阎王爷的脚趾头了?!”

当他听清震动源头是雷牢方向时,那张油腻的胖脸瞬间垮了下来,比死了亲爹还难看:“林野?!又是那个瘟神!扫把星!死了都要放个屁崩老子一脸灰?!执法队是吃干饭的吗?!怎么还没把他挫骨扬灰,骨灰都扬到九幽黄泉去?!” 他感觉自己的发财梦,跟头顶那个迅速膨胀的大包一样,不仅痛,还特么肿了!

赵奎正唾沫横飞,独眼里闪烁着贪婪的金光,给手下描绘着灵兽园到手后的“美好蓝图”——顿顿有灵兽肉,灵石堆成山,矿奴当狗牵。恐怖的震动让他一个趔趄,差点从那用不知名兽骨拼凑、硌屁股的“王座”上栽个狗吃屎。

“妈了个巴子!搞什么鬼?!” 他惊魂未定地扶住扶手,那扶手是一根尖锐的兽角,差点给他手心捅个窟窿。

心腹张三连滚带爬地冲进来,脸白得像刚刷的墙皮:“老…老大!炸了!雷牢炸了!那动静…我的亲娘咧,跟天塌了半边似的!听…听说跟那个林野有关!”

赵奎的独眼猛地一缩,一股寒气从尾巴骨直冲天灵盖,把他那点贪婪之火浇灭了大半:“那邪魔…还没死透?还能整出这么大幺蛾子?” 他之前陷害成功的狂喜瞬间被强烈的不安取代。他强作镇定,拍着兽骨扶手(拍疼了手,龇了龇牙),对着空气吼道,更像是在给自己壮胆:“怕…怕个卵!执法队周大人是吃素的?!定是那魔头临死放了个惊天动地的臭屁!崩得雷牢晃了晃!对!一定是这样!准备接收灵兽园!都给老子精神点!”

可惜,他微微颤抖的腿肚子和下意识搓着的手指头,无情地出卖了他内心的慌得一批。

就在这时,震动余波让墙上挂着的那个赵奎引以为傲、品味极其“独特”的狰狞兽头装饰,“哐当”一声掉了下来。

“哎哟!” 心腹李四刚凑近想拍个马屁,眼前一黑,那兽头不偏不倚,像个大号头盔般精准地扣在了他的脑袋上!视野瞬间全黑!

“谁?!谁关灯了?!老大?老大我看不见了!” 李四顿时慌了神,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洞里乱撞,双臂胡乱挥舞,“别打我!我是李四!自己人!” 他“咣当”撞翻了一个刚端上来的、装着劣质灵酒的坛子,酒水洒了一地,又“噗通”绊倒了一个躲闪不及的喽啰,山洞里顿时鸡飞狗跳,骂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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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奎看着这混乱的场面,捂住了独眼,感觉心好累。

刚回到驻地、正准备写结案报告(内容都想好了:邪魔伏诛,矿区安宁,领导英明)的周擎,在震动传来的瞬间,如同标枪般猛地站起!

“咔嚓!” 他身下那张坚硬的石凳应声裂成几瓣!

他眼中精光爆射,脸上的万年寒冰第一次出现了裂痕,布满了难以掩饰的惊容!这股震动中蕴含的毁灭气息,还有那丝…妖异的紫意?!这绝非普通阴雷!更不像是一个刚被穿了琵琶骨、半死不活的炼体修士能弄出来的动静!

“雷牢!林野!” 他低喝一声,身影一晃,已化作一道凝练的黑色闪电,撕裂空气般冲了出去,速度快到在原地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他身后的队员也纷纷色变,手忙脚乱地跟上,有人腰带都跑松了。

雷牢入口:

周擎第一个赶到。入口处的守卫早已是人仰马翻,横七竖八躺了一地,个个灰头土脸,造型各异:

一个捂着嗡嗡作响的耳朵,眼神呆滞,嘴里念叨着:“好多星星…金色的…”

一个被震得口吐白沫,四肢还不时抽搐一下。

最惨的一个,裤子被震裂了一道大口子,露出半个白花花的屁股蛋,在通道吹来的阴风中瑟瑟发抖,显得格外凄凉。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臭氧味、岩石烧焦的糊味,以及…一丝若有若无、令人食指大动的奇异烤肉香?(来源不明,但很勾人馋虫)

周擎面沉如水,无视这狼狈景象,一步踏入雷牢通道。越往里走,那股残留的、狂暴而充满不屈意志的威压就越发清晰、沉重,如同实质的山岳压在心口,让他这个筑基中期修士都感到心惊肉跳!通道墙壁上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碎石簌簌掉落。

当他站在林野那扇扭曲变形的牢门前,看到里面的景象时,饶是他心志坚如磐石,瞳孔也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

牢房内一片狼藉,如同被十级飓风蹂躏过。坚硬的玄铁墙壁上布满了焦黑的雷击痕迹,坑坑洼洼。最刺眼、最令人心神震撼的,是正对面墙壁上,那六个深深烙印进金属壁中、兀自闪烁着不屈红芒和细微毁灭紫电的——血字!

“天欺我!系统奴我!奸人陷我!此间仇,百倍偿!我命由我!!!”

每一个字都仿佛在燃烧,在咆哮!那股扑面而来的滔天恨意、桀骜不屈、以及对命运宣战的狂暴意志,如同无形的重锤,裹挟着血腥与雷霆的气息,狠狠砸在周擎的心神之上!他甚至感觉自己的道心都微微震颤了一下。

“嘶——!” 随后赶来的执法队员们看到这如同魔神战场遗迹的景象,无不倒吸一口冷气,头皮发麻,汗毛倒竖!这真的是一个矿奴能做到的?这血字…这气息…简直像是某个被激怒的远古魔神留下的诅咒战书!“队…队长…这…这…” 一个队员声音发颤,指着血字,手指都在哆嗦,“这玩意儿…看着比咱们执法堂的刑罚还邪门啊!”

周擎脸色阴沉得能滴出墨汁,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声音冰冷得如同九幽寒冰刮骨,试图用“专业”掩盖震惊:“慌什么!不过是邪魔临死前,燃烧精血魂魄,施展的某种…极其罕见、极其恶毒的诅咒秘术!意图污染此地灵脉,惑乱尔等道心!此獠凶顽至极,死不足惜!”

就在周擎强行解释,试图维持威严时,他身后一个好奇心过剩的队员,因为想凑近点研究墙上残留的紫电,“滋啦!” 一声轻响,墙上残留的一丝微弱紫电,如同找到了宣泄口,“滋溜”一下窜到他玄铁铠甲的接缝处。

“嗷——!!!” 那队员猛地发出一声凄厉的、如同被阉割般的惨叫,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原地蹦起半尺高!手脚并用地疯狂抖动、抽搐、旋转,跳起了一段极其狂野、毫无章法、充满原始力量的“霹雳疯魔舞”!嘴里还伴随着“啊啊啊!麻了麻了!救命!”的怪叫。场面一度失控。

其他队员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脸色通红,肩膀疯狂耸动,有人死死咬住嘴唇,嘴角都渗出血丝了。周擎的嘴角也剧烈地抽搐了几下,额头的青筋欢快地跳起了踢踏舞。

另一个队员强忍着笑意,奉命去检查昏迷在墙角、浑身焦黑冒烟、气息微弱但确实还吊着一口气的林野。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靠近。刚蹲下身,一股极其微弱、带着混乱属性、仿佛混杂了硫磺、臭鸡蛋和汗脚味的混沌灵力余波(林野昏迷中无意识逸散的“脚气”残留),如同顽皮的精灵,精准地钻进了他的鼻孔。

“阿——嚏!!!!!!”

一个惊天动地、足以震落洞顶灰尘的喷嚏,猝不及防地爆发!唾沫星子混合着鼻涕,如同霰弹枪般喷了面前的林野一脸(虽然焦黑也看不出啥),也糊了自己一脸。精心打理的发型瞬间变成了鸡窝,几缕头发顽强地粘在湿漉漉的脸上,显得狼狈不堪。

“报…报告队长!” 他带着浓重无比的鼻音,眼泪汪汪地汇报,“邪魔…邪魔的脚气…余毒未清!极具…极具传染性!阿嚏!!” 这“专业”的汇报,让周围本就憋到极限的队员们再也忍不住,爆发出压抑的、如同漏气风箱般的哄笑声,连带着被紫电跳舞那位也忍不住跟着傻笑起来。雷牢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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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擎看着墙上那妖异不屈的血字,再看看昏迷不醒但仿佛拥有九条命般顽强的林野,又瞥了一眼自己手下接连出糗、威严扫地的窘态,心中的忌惮和杀意如同野草般疯狂滋长。他不再犹豫,眼中寒光一闪,厉声下令:“此獠邪异非常,留之必成滔天大患!立刻将其拖出雷牢!就地…”

他“正法”二字还未出口,异变再生!

【叮咚!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极度微弱…濒危警报!濒危警报!启动紧急休眠模式…(。-ω-)zzz…节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