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黑印缠刃探渊根

“终”字木牌裂缝里的黑气越聚越浓,像一汪化不开的墨,连周围的空气都染上了死寂的味道。陈默胸口的黑色印记突然发烫,印记边缘的纹路正顺着血管往上爬,所过之处,皮肤都泛起冰冷的麻木感——那是空白力量在悄悄侵蚀他的羁绊,就像藤蔓缠上大树,正一点点勒紧生机。

“陈默哥哥,你的胸口……”小念最先发现不对,橙红“成”字木牌在她掌心震颤,光樱残骸飘到陈默身前,却被黑色印记散出的黑气弹开,碎成更细的光粒。她急得眼圈发红,想伸手触碰印记,却被“畔”一把拉住。

“别碰!”“畔”的声音带着急促,淡紫色光带在指尖绕了三圈才稳住,“这黑气里有很强的空白侵蚀力,碰到会被缠上的。”她将“寻”字木牌贴在陈默后背,暖光顺着木牌渗入,可刚触到黑色印记的范围,就像热水浇在冰上,发出“滋啦”的轻响,光带瞬间淡了半分。“不行,我的力量挡不住它,这印记像是在和木牌里的黑气呼应。”

“伴”蹲下身,指尖的粉光轻轻扫过陈默脚边的光粒,粉光里突然浮现出几道细碎的“友”字纹路——那是她和小伙伴们刻木牌时,特意留下的“预警纹”,能感知到空白力量的流动。“黑气在往‘终’字木牌那边流!”她突然抬头,粉光木牌指向木牌裂缝,“陈默哥哥的印记,像是在给里面的东西‘引路’,再这样下去,那东西会顺着印记找到我们!”

“守”老人的虚影飘到陈默身边,枯瘦的手指悬在黑色印记上方,却迟迟不敢落下。他掌心里的“守”字木牌泛着微弱金光,木牌上浮现出几道古老的纹路,那是他年轻时从古籍里学到的“辨邪纹”,能看出力量的本源。“这不是普通的空白力量。”老人的声音带着凝重,虚影因用力而微微闪烁,“印记里藏着‘溯源之力’,它在通过陈默的羁绊,找我们所有人的羁绊根源——一旦被找到,我们的木牌都会被它污染。”

“护”突然上前一步,银白残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将光剑横在陈默身前,剑刃上的银纹化作一道屏障,挡住了黑气蔓延的趋势。“我来压制印记!”他咬着牙,肩甲上的碎纹开始渗光粒,“你们快想办法处理‘终’字木牌!只要毁掉木牌,黑气就没了源头!”可话音刚落,黑色印记突然爆发出一道黑光,直接穿透银纹屏障,击中“护”的肩甲。银白残甲瞬间裂开一道大口子,“护”闷哼着后退两步,光剑在地上划出长长的痕迹,剑身上的银纹淡得快要看不见。

陈默看得心口发紧,伸手想扶“护”,却发现自己的指尖已经泛起淡淡的灰光——黑色印记的侵蚀速度在加快。他握紧刻刀,刀身的牵手纹剧烈闪烁,试图用羁绊力量压制印记,可刻刀刚触到胸口,就被黑气缠上,刀柄上的暖光瞬间暗了几分。“不行,我的力量和它对冲,只会让侵蚀更快。”他咬着牙,突然想起“守”老人之前说的“回忆是羁绊的根”,立刻将“忆”字木牌贴在印记上,“老人,用回忆的力量能不能挡住它?”

“忆”字木牌刚碰到印记,就爆发出耀眼的金光。木牌里浮现出无数个细碎的画面:有“守”老人教他刻防御纹的场景,有“畔”帮他修复刻刀的模样,还有小念和“伴”围着他分享点心的笑脸。这些回忆化作金色光丝,缠上黑色印记,印记的蔓延速度果然慢了下来。“有用!”“守”老人的眼睛亮了起来,虚影朝着伙伴们挥手,“快把你们的回忆注入木牌!回忆越清晰,光丝就越坚韧!”

“我来!”“伴”立刻将粉光木牌贴在“忆”字木牌上,粉光里浮出她和小伙伴们在草地上刻木牌的画面——有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正把刻错的“友”字木牌偷偷藏在身后,被“伴”发现后,两人笑得滚在草地上。这些画面化作粉色光丝,缠上金色光丝,黑色印记的边缘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痕。“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小雅!她说等我们出去,要一起刻满一百块木牌!”“伴”的声音带着哽咽,却充满力量,粉光木牌上的“友”字越来越亮。

小念也将“成”字木牌凑过来,橙红光丝里裹着她和阿明的约定——两人曾在“未竟之墟”的断墙边埋下一块“约”字木牌,约定等打败敌人,就一起去看废墟外的日出。“阿明说,日出的时候,所有的黑暗都会被照亮。”小念的声音带着坚定,橙红光丝与金、粉两色光丝交织,黑色印记的黑气开始慢慢消退。

“畔”和“护”也立刻跟上,淡紫色光丝里藏着她帮迷路魂灵找家的回忆,银白光丝里裹着他守护废墟的誓言。五道光丝缠成一股绳,像一张细密的网,将黑色印记牢牢困住,印记里的空白力量发出“滋滋”的抗议声,却再也无法向外蔓延。

陈默松了口气,刚想抬手擦汗,却突然发现“终”字木牌的裂缝里,黑气正以更快的速度凝聚,甚至浮现出几道扭曲的触手,正朝着地面的光粒抓去——那些是之前被他们解救的羁绊残魂,此刻正虚弱地躺在地上,根本无力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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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它在抓残魂补充力量!”陈默立刻举起刻刀,牵手纹与五道光丝呼应,在半空凝成一道光网,挡在残魂身前。可触手的速度太快,还是有两道微弱的光粒被抓住,瞬间被黑气吞噬。木牌裂缝里传来一道满足的低笑,黑气中竟浮现出一双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陈默:“不错的‘养料’……你的羁绊,会是最好的祭品。”

声音刚落,“终”字木牌突然炸裂,黑气像潮水般涌出,在空中凝成一道巨大的黑影——它没有具体的形状,只是一团不断扭曲的墨色雾气,雾气里漂浮着无数道细小的木牌碎片,每一片碎片上都刻着模糊的羁绊文字,却都泛着死寂的灰光。

“这就是……真正的敌人?”“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粉光木牌在身前凝成一道小盾,手背的旧伤突然又开始疼,“它的气息……比‘空白之终’可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