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诌摇摇头:“这我哪能知道?或许……或许这竹纸有什么特别之处,入了他们的法眼?又或者,他们只是习惯性地搜罗各种新技术?” 他犹豫了一下,补充道,“不过,我前段时间倒是隐约听说,‘凤鸣’的人好像在打听会改进造纸术的工匠……当时没在意,没想到……”
没想到这就碰上了正主!胡诌心里叫苦不迭,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本想吞只肥羊,结果一脚踩进了要吃人的猛虎窝里!
赵云和蔡琰陷入了沉思。看来,这趟洛阳之行,远比想象中复杂。不仅有可能被这个神秘的“凤鸣”组织盯上,甚至连师父安排这次行程的真正目的,都可能与此有关。
“胡先生,”蔡琰再次开口,“关于‘凤鸣’,你还知道什么?比如他们在真定或附近,可有据点?常与何人接触?”
胡诌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真不知道了!蔡小姐,赵公子,我就是个有点门路的小商人,这种要命的事情,我躲还来不及,哪敢打听啊!我就求二位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保证,以后老老实实做生意,绝不敢再有二心!那竹纸的买卖,您二位说怎么着就怎么着!”
看着胡诌确实被吓破了胆,不像能掏出更多有用情报的样子,赵云和蔡琰也知道逼问不出什么了。今天能得到“凤鸣”这个关键信息,已经是意外之喜。
“好吧。”赵云站起身,“胡先生,记住你今天说的话。竹纸生意,按蔡小姐说的办。那两个人,我们会处理。至于‘凤鸣’……今天的话,出你口,入我耳,若再有第四人知道,后果自负。”
“明白!明白!多谢赵公子!多谢蔡小姐!”胡诌如蒙大赦,连连作揖,几乎是连滚爬爬地离开了茶馆雅间,背影狼狈不堪。
看着胡诌消失,赵云眉头紧锁:“师姐,这‘凤鸣’……听起来很麻烦啊。”
蔡琰神色凝重:“看来,师父让我等速去洛阳,恐怕不单单是为了卖纸或避祸那般简单。此事需从长计议。当务之急,是尽快离开真定这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