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仁堂钱郎中当众铩羽而归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迅速传遍了清河湾。林逸“小神医”的名声不再仅限于底层平民,也引起了镇上更多有头脸人物的注意。小院门前依旧人来人往,但其中也混入了一些探究和审视的目光。
几日后的傍晚,林逸正与苏仁在院中讨论一个疑难脉案,百草堂的管家再次登门,这次带来的不是药材,而是一份烫金的请柬。
“林小神医,苏老先生,苏姑娘,”管家笑容可掬地行礼,“我家老爷在家中备下薄宴,感谢几位前次援手之情(指林逸间接维护了百草堂药材质量的名声),并有些许要事相商,特命小的前来恭请几位大驾光临。”
林逸接过请柬,与苏仁交换了一个眼神。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这次不再是街边偶遇的邀请,而是正式的家宴,意义截然不同。
“陈掌柜太客气了,我们一定准时赴约。”林逸收起请柬,应承下来。
管家满意离去。
苏婉清有些担忧:“师弟,这怕是……宴无好宴。”
苏仁捋须沉吟:“陈安和前番示好,此次又正式相邀,招揽之意已十分明显。逸儿,你如何打算?”
林逸目光沉静,分析道:“师父,师姐,我们如今在清河湾虽有些微名,但根基浅薄,如同无根浮萍。济仁堂之事,若非百草堂在背后无形施压,恐怕不会如此轻易了结。陈安和看中我们的医术,尤其是可能存在的‘秘方’,这是他屡次示好的根本原因。”
“拒绝他,等于凭空树一强敌,在这清河湾将举步维艰。但若完全依附于他,则无异于将自身命脉交于他人之手,成为他牟利的工具,与我们行医济世的初衷相悖,更可能卷入百草堂与其他势力的争斗中。”
苏仁点头:“不错,进退两难。你可有应对之策?”
林逸眼中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或许,我们可以寻求一种合作,而非依附。借百草堂之力站稳脚跟,积累资本和人脉,但保持自身的独立性和选择权。这需要筹码,也需要时机。今晚之宴,便是探明他底牌和底线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