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了口气,原来她是用科学角度在解释。看来她并不知道真正的“怪谈”就在她眼前解决了三个。
“还好吧,我睡眠质量高,沾枕头就着。”我含糊地回答。
苏婉清似乎有些失望,但也没再多问,继续她的写生。她画得很专注,侧脸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柔和。
我看着她和那棵槐树,忽然冒出一个想法。她是学古建筑的,对历史和本地传说肯定比我了解。也许……她能知道这槐树或者这栋楼的更多背景?
“学姐,”我装作不经意地问,“你说这棵树年头不短了,那这栋楼呢?是什么时候建的?有什么说法吗?”
苏婉清抬起头,眼睛一亮,显然对我的“求知欲”很满意:“我问过附近的老人,这栋楼大概是八十年代末建的。但有意思的是,这块地皮,以前好像不是什么好地方。”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带着点讲鬼故事的神秘感:“有人说,建国前这里是个小型的义庄,就是临时停放无名尸的地方。还有人说,更早以前,可能是个刑场……所以阴气重,建楼的时候据说还请人做过法事呢。”
义庄?刑场?我后背有点发凉。好家伙,我这不仅是凶宅,还是叠满了负面BUFF的终极凶地!难怪能养出这么多品种各异的“邻居”!
“那这棵槐树呢?是一直就在这儿吗?”
“这个就不太清楚了,”苏婉清摇摇头,“不过槐树在这种地方,确实不太吉利。民间传说里,槐树容易成精,也容易吸引……那些东西。”
看来从她这里得不到更多关于“树下异物”的信息了。
又聊了几句,苏婉清收拾画具离开,说下次社团活动希望我能来参加。我敷衍地答应着,心思全在那棵槐树上。
“下有异物”……结合苏婉清说的“义庄”、“刑场”,这树下埋的东西,恐怕不是什么好东西。提示框说“暂无大碍”,但万一哪天“有碍”了呢?
我不能放任一个定时炸弹埋在楼门口。得想办法搞清楚下面是什么。
直接挖?动静太大,而且这树是公共绿化,乱挖是违法的。我的金手指似乎也没有“透视”或者“隔空取物”的功能。
怎么办?
我盯着槐树根部裸露在地面的虬结树根,忽然灵光一闪。我的金手指是针对“灵异”和“风水”的。如果树下有“异物”,那它必然会产生某种“气”的波动。我能不能通过感知这种“气”,来反向推断下面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