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灯塔的金属骨架在星雾中勾勒出巍峨的轮廓,像一柄刺向天空的银色长剑。“破晓号”停靠在灯塔底部的平台时,阿玲突然指着平台边缘的一块石碑:“那是爷爷刻的!”石碑上刻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灯不灭,家就在”,旁边还画着个小小的铃铛图案。
小姑娘蹲在石碑前,手指轻轻拂过刻痕,眼眶微微发红:“爷爷说等他回来,就带着我在灯塔上挂一串真的铃铛,让雾里的人都能听见回家的声音。”星澜蹲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银铃——那是在回声星港买的,铃身上刻着鸟形徽记:“我们现在就挂上去好不好?”
格纳扛着被捆成粽子的铁爪,粗声粗气地说:“先把这杂碎扔一边,俺们上去点灯!”铁爪此刻蔫头耷脑,机械义肢的断口还在冒烟,听到“点灯”二字,突然像疯了一样挣扎:“别点!不能点!灯亮了,‘那个东西’会出来的!”
“哪个东西?”林晓踢了踢他的腿,铁爪却死死闭着嘴,只是惊恐地盯着灯塔顶端,像是那里藏着吃人的怪物。凯用机械义眼扫过灯塔内部:“能量反应很奇怪,顶层有个巨大的能量源,但波动很不稳定,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制着。”
众人沿着旋转楼梯向上攀爬,楼梯是用镂空的金属板铺成的,踩上去发出“咯吱”的声响,星雾从板缝中钻进来,在灯光下翻腾。爬到第三层时,阿玲突然停住脚步,指着墙壁上的涂鸦:“这是爷爷的笔迹!”
涂鸦画着一个黑色的影子钻进灯塔,旁边写着“它怕光,躲在灯台下面”。墨的指尖抚过墙面,暗影能量顺着指尖流淌,涂鸦周围突然浮现出更多字迹,像是用黑暗能量写就的:“暗渊余烬在灯塔底部挖了通道,他们想偷走本源灯的核心。”
“原来铁爪不是一个人来的。”林晓皱眉,“莱昂,带两个人去底层看看,注意安全。”莱昂立刻应声,带着两名联盟士兵转身下楼,临走前还不忘塞给阿玲一块回声糖:“含着,能听到附近的动静。”
爬到顶层时,眼前的景象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巨大的灯台矗立在房间中央,原本应该盛放本源灯的凹槽空空如也,只剩下一圈暗淡的金边。周围的墙壁上布满了黑色的抓痕,地上散落着许多破碎的仪器,显然这里发生过激烈的打斗。
“本源灯被偷走了?”格纳急得直跺脚,“那俺们这趟不是白跑了?”阿玲却指着凹槽底部:“爷爷说本源灯有‘根’,就藏在灯台下面。”她蹲下来,用手指抠着凹槽边缘的一块松动的金属板,板应声而落,露出下面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洞口里传来微弱的光芒,墨探头一看,眼睛瞬间亮了:“在里面!本源灯被藏在下面的密室里了!”林晓用能量剑撬开洞口,一股纯净的光能扑面而来,密室中央的石台上,一盏琉璃灯正安静地燃烧着,金色的火焰跳跃着,将周围的黑暗驱散得一干二净。
“这就是本源灯?”星澜伸手去拿,灯座突然亮起一道光纹,纹路上的图案与她和墨的玉佩完全吻合。“需要双重能量才能激活。”墨将玉佩贴在灯座上,星澜也立刻照做,两缕能量顺着玉佩流入灯中,金色的火焰陡然拔高,照亮了整个密室。
密室的墙壁上突然浮现出全息影像——那是歌者文明的长老们,他们围坐在本源灯旁,声音苍老而庄重:“当黑暗吞噬光明,当记忆被阴影掩埋,双生之光将重燃本源,唤醒沉睡的守护者……”影像消失前,一个长老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时空,落在星澜和墨身上,“去吧,孩子们,平衡的火种,该传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