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轻柔也连忙跟着行礼,声音因紧张而略显尖细:“臣女慕容轻柔,拜见太妃娘娘。”
靖王太妃的目光在两人身上缓缓扫过,在看到慕容轻柔时,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讶异,但很快便恢复如常,温和地抬了抬手:“不必多礼,起来吧。赐座。”
立即有丫鬟搬来绣墩请二人坐下。
太妃的目光落在慕容清婉身上,带着审视与探究,微笑道:“这位便是慕容大小姐?果然是好模样,瞧着便让人心生欢喜。”
她又看向慕容轻柔,“这位是……”
慕容轻柔急忙自报家门,语气带着一丝讨好:“回太妃娘娘,臣女是相府三小姐慕容轻柔,清婉姐姐的妹妹。
今日听闻姐姐有幸得娘娘召见,臣女慕娘娘贤名已久,又恐姐姐初次来王府心中不安,故特厚颜陪同前来,望娘娘恕罪。”她将事先想好的说辞流畅道出。
靖王太妃闻言,笑容依旧和煦,眼底却无多少温度:“原是如此。姐妹情深是好事。”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但也并未表现出额外的热情。
慕容清婉谦逊地低头道:“娘娘过奖了。臣女资质平庸,不敢当娘娘盛赞。能得娘娘召见,已是三生有幸。”
太妃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转而问道:“昨日哀家那顽皮的雪奴跑丢了,多亏了你才没酿出乱子。那猫儿性子野,没惊着你吧?”
“回娘娘,雪奴很是乖巧亲人,并未惊扰臣女。”慕容清婉应对得体。
“那就好。说来也奇,那猫儿平日除了哀家和身边几个老人,旁人轻易近不得身,昨日竟与你投缘。”太妃语气似是无意,目光却若有深意地看着慕容清婉。
慕容清婉心中微凛,知道重点来了。
她垂眸浅笑,语气温软:“许是臣女在乡间庄子上住得久了,身上沾了些草木清气,猫儿觉得亲切也未可知。”
这个回答既解释了猫儿的异常亲近,又点明了自己并非养在深闺、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甚至隐含了一丝在乡下受苦的意味,却又说得十分自然,不带怨怼。
太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再追问此事,转而与在场的其他女眷闲聊起来,问的多是些京城风物、各家趣事。
慕容轻柔见状,自觉找到了表现的机会,时而插话赞美王府园林精巧,时而称赞太妃气度雍容,极力想融入谈话,展示自己的才识与口才。
然而她的话题往往浮于表面,偶尔刻意引用的诗词典故也显得有些生硬,反而透出急功近利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