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秦王朱樉也抚着胡须直乐:“允熥这话在理,却也透着股小大人的模样!看来是被先生教得好,连饮食都讲究起‘养身养心’了。”
太子朱标走过来,伸手揉了揉朱允熥的头顶,眼底满是笑意:“就你懂得多?刚才是谁盯着厨房的糖糕流口水来着?”
朱允熥被戳穿,小脸一红,梗着脖子辩解:“那、那是糖糕!又不是油炸的!”
满殿的笑声更响了,连一直板着脸的朱元璋都绷不住,嘴角咧开个明显的弧度,指着他对马皇后道:“你看这孩子,倒像个小夫子似的,一套一套的。”
马皇后笑着拉过朱允熥,往他手里塞了块蜜饯:“行了,知道你懂道理。快坐下吃吧,堵堵你的小嘴巴。”
朱允熥吃了起来,宴席也开得热闹,青瓷碗碟流水似的往上送,清蒸的鲥鱼带着鱼鳞,油亮的烤鸭冒着热气,连那道冰糖肘子都颤巍巍的,裹着琥珀色的糖汁。朱允熥扒拉着碗里的山珍海味,眼角余光瞥见大哥朱雄英正被几位王爷围着,手里捧着一卷红绸包裹的轴子,那是蜀王朱椿刚送的祝寿诗,字里行间全是“英资天纵”“储贰之选”的话。朱雄英红着脸推辞,却被朱元璋一嗓子打断:“拿着!你是咱的长孙,这点体面还当不起?”
朱标坐在父亲下首,正接过代王朱桂递来的玉如意,那玉料通透,绿得像春日的湖水。“大哥,这是臣在大同寻来的暖玉,据说能安神,您日日批奏折费神,正好用得上。”朱桂嗓门洪亮,震得朱允熥耳朵嗡嗡响。朱标笑着谢了,转手就递给身后的太监:“收着吧,回头给父皇泡酒。”朱元璋“哼”了一声,嘴角却翘得老高:“就你会做人。”
朱允熥往嘴里塞了块芙蓉鱼肉时,忽听“哐当”一声,原来是周王朱橚碰倒了酒杯,酒液溅在朱雄英的锦袍上。朱橚吓得脸都白了,忙掏出帕子去擦:“哎呀,臣该死!”
朱雄英却笑着按住他的手:“五叔不妨事,一件衣裳罢了。”说着起身转了个圈,“您看,这料子经脏,擦了就没痕迹。”朱元璋在旁看得点头:“咱雄英就是稳重,比你爹小时候强多了。”朱标在一旁无奈地笑——又拿自己小时候调皮捣蛋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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