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另一位监察御史也站了出来,附和道:“陛下,那朱允熥喜好摆弄奇技淫巧,此等行径,若不加以制止,恐坏我大明风气。怎能让他为官,引领百官?”
又有御使高声道:“陛下,臣还听闻三皇孙骄奢淫逸,在东宫挥霍无度。如此品性,如何能在工部任职,为我大明效力?”
朱标一听这些御使对儿子的无端指责,心里顿时火冒三丈。他虽也觉得老爹封四岁儿子当官这事儿乍一听挺荒唐,可那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哪能容得别人这般污蔑。
朱标上前一步,拱手朗声道:“诸位,且慢!诸位所言,看似有理,实则荒谬至极!”
他转头看向朱元璋,目光中带着一丝恳请,又看向众御史,神色严肃:“先说我儿年纪,不错,允熥年仅四岁,可诸位莫要忘了,甘罗十二岁为相,辅佐朝政,名留青史。我儿虽年幼,但其聪慧非常人能及,改良纺纱机与织布机,为工部解决难题,此乃大才,怎就担不得一个工部员外郎的虚职?”
朱标目光扫过方才说朱允熥喜好奇技淫巧的御史,目光如炬:“再说这奇技淫巧,敢问这位大人,何为奇技淫巧?我儿所改良之机具,大大提升了织造效率,于百姓生计有益,于国家经济有利,这分明是利国利民的巧思,怎能被污为奇技淫巧?难道在大人心中,能为百姓谋福祉的发明创造,都要被打压不成?”
最后,朱标看向弹劾朱允熥骄奢淫逸的御史,怒极反笑:“这位大人,竟说我儿在东宫挥霍无度,敢问可有证据?我儿自幼在东宫,言行皆有教导,品性纯良。大人仅凭道听途说,便污蔑我儿,如此行径,岂是御史该有的作为?若人人都如大人这般,仅凭臆想便随意弹劾,我大明朝堂,成何体统?”
这时,翰林院的一个侍讲学士站了出来,他头戴乌纱,身着青衫,脸上带着一股执拗的神情。只见他朝着朱元璋躬身一拜,说道:“陛下,臣以为,太子殿下所言虽有几分道理,但三皇孙之事,实有不妥。”
朱元璋眉头一皱,沉声道:“哦?你且说说,有何不妥?”
那侍讲学士抬起头,义正辞严地说道:“陛下,我朝以儒家之道治国,圣人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三皇孙年仅四岁,便摆弄那些所谓的机巧之物,此乃不符圣人教诲之举。我大明向来尊崇儒术,官员皆应以圣人之道为准则,方可教化万民。若让此等不符圣人之道的孩童为官,恐天下学子对圣人之道产生质疑,长此以往,我大明的礼义纲常,恐将崩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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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说越激动,双手微微颤抖:“陛下,我等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不能眼睁睁看着此等违背圣人之道的事发生。三皇孙即便有几分小聪明,能捣鼓出些机巧,可这与圣人之道相比,不过是末流之术。为官者,当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己任,而非沉迷于这些奇技淫巧。”
朱标听了,气得脸色铁青,忍不住斥道:“你这书呆子,简直迂腐至极!难道圣人之道便是因循守旧,对能让百姓受益的新事物视而不见?允熥所做之事,实实在在地为大明百姓谋福祉,怎就不符圣人之道了?你满口圣人之言,却不懂变通,如此食古不化,才是真正阻碍大明发展!”
那侍讲学士却梗着脖子,分毫不让:“殿下,圣人之道,千古不易。我等为臣子,当坚守圣人教诲,绝不能让此等歪风邪气在朝堂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