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半夏这一摔，正是因为地上有水还有鱼鳞，而她又走得急。

看着手上粘的鱼鳞还有身上传来的湿哒哒的感觉，陈半夏一时之间不知道手往哪里搁。

想站起来却觉得挨着地面的一侧手脚发麻，使不上力气。

周围路过的行人还有摊主见她被摔懵了，都过来帮忙，最后陈半夏把手搭在一位大姐胳膊上，才站了起来，结果脚一着地，就疼的不行。

“嘶”

卖菜的大娘听到动静把秤砣往竹筐里一扔，凑过来往前探了探头，惊呼一声：“哎哟！这是怎么了？”

她伸手也想去扶人，却看自己伸出的一双手全是泥和菜汁，看了一眼地上的水和泥，瞪了一眼旁边卖鱼的摊主，扯着嗓子骂道：“这些卖鱼的，天天冲，真是害人不浅。”

这话，陈半夏没有搭茬，大娘说的话有道理，可谁也不是故意的。

卖鱼的摊主脸上有些挂不住，他没去扶人，而是赶紧拿扫帚把地上的水扫到一边。

一个年轻的姑娘走到边上，替陈半夏捡回了被甩出去的篮子。

“婶子，肉有点脏了。”

陈半夏伸手在褂子上抹了一把，才去接那姑娘手上的篮子，嘴里不停念叨：“没事没事，谢谢你了。”

陈半夏褂子和裤子都沾了水，幸好颜色深，衣服也厚实，要不然被这么多人围着，就算她这个年纪，脸上也会挂不住。

“哎呦，大妹子，你这是扭伤了吧，没事，没事，回家用红花油揉揉吧。”

扶她起来的大姐也是个热心肠，看陈半夏痛苦的眼角都渗出了泪珠也是赶紧出口安慰。

“大姐，谢谢您，我这......”

三米外就那个卖虾的摊子，她想着让这位大姐搀自己过去，又有点不好意思。

“妹子，你这吞吞吐吐的干嘛，有事你就说。”大姐是个敞亮人，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