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警觉,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徐相说笑了,这书铺之事本就是朕的意思,有些事,还不到时候,过些年再说吧。"
徐安那双如古井般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地拱手:"是臣失言了。陛下雄才大略,自然早有谋划。"
御书房内一时陷入沉默,只有檀香袅袅升起。乾皇的手指在案几上轻轻敲击,忽然笑道:"徐相为朕分忧多年,朕自然信得过。这样吧,书铺的事朕自有安排,至于那些病患..."
"老臣明白。"徐安缓缓起身,紫色官袍纹丝不乱,"臣这就去安排人手,暂代那些告病同僚的职务。"
乾皇满意地点点头:"有劳徐相了。"
待徐安退出御书房,乾皇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猛地将茶盏摔在地上,瓷片四溅。
"老狐狸!"乾皇一声冷哼,"装模作样就来探朕的底!"
乾皇走到窗前,望着徐安远去的身影,眼中寒光闪烁:"想探朕的底?徐安啊徐安,你未免太心急了,这么多年,你到底想做什么..."
此时,走出皇宫的徐安正坐在轿中闭目养神。突然,他睁开眼,对随从低声吩咐:"去查查,最近陛下见过哪些年轻臣子。"
随从一愣:"年轻的臣子?"
徐安轻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片枯叶把玩着:"没错,能若是一个成熟的臣子,陛下不会在这个时候还把他藏着,肯定会拿出来的用的,能让陛下等几年的,只能是这个臣子很年轻,暴露太早对他不好..."
“是,小人明白,这就去。”
说完,便向另一个方向一路小跑,消失在街道。
江南,夜色渐沉。
王砚川正倚在临湖的凉亭里,指尖把玩着一枚黑玉棋子。晚风拂过,吹动他月白色的衣袂,衬得整个人如谪仙般飘逸。
"三少爷。"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回廊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