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会在其遇到实际困难时,提供一些帮助,释放善意。帮太仆寺少卿陈汝言协调了棘手的马政物资调运。
同时暗示只要忠于职守、以国事为重,过去的一些小小摇摆可以既往不咎。很快便稳住了一批人。
对于核心煽动者,则无需客气。
都察院值房。徐有贞正对着心腹慷慨陈词,唾沫星子横飞:
“...于少保自是功高,然则圣天子年少,正需广开言路,兼听则明!”
“吾等身为言官,纠劾百官、肃清纲纪乃是本分!”
“岂能因一人之威而缄口不言?如今朝野上下,只知有于尚书,不知有...”
话音未落,他的心腹长随连滚爬爬地冲了进来,脸色惨白如纸,也顾不得还有旁人在场,带着哭腔喊道:
“老爷!不好了!扬州…扬州出大事了!”
徐有贞眉头一拧,极为不悦地斥道:
“慌什么!成何体统!没见本官正在议事吗?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顶着!”
那长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举起一份皱巴巴的信函,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是…是舅老爷!他被…被林聪林御史的人拿了!下了扬州府的大牢!”
“说是…说是勾结漕棍,夹带私盐,克…克扣漕银!”
“什么?!”徐有贞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一把抢过信函,手指都在哆嗦。
他快速扫了几眼,越看脸色越青,最后几乎站立不稳,猛地扶住桌案才没摔倒。
刚才那副慷慨激昂的神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惊骇与慌乱。
“废物!蠢货!我早告诫过他收敛些!收敛些!”他气急败坏地低吼,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
他挥退了那几个目瞪口呆的御史,抓着长随的衣领压低声音急问:“账册!最重要的账册呢?!”
长随哭丧着脸:“也…也一并被林御史的人抄走了!老爷,得快想办法啊!舅老爷在里头怕是扛不住多久…”
徐有贞此刻只觉得天旋地转,什么“扳倒于谦”,什么“清流领袖”,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林聪把这案子坐实了!否则别说官位,项上人头都难保!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他再也坐不住了,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在值房里转了两圈,猛地抓起官帽就往外冲:
“备轿!快去王尚书府上!”接下来的几天,徐有贞几乎跑断了腿,磨破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