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真能带回哥哥,我宫远徵……欠你一次!”
说完,他深深看了宋茵茵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然后猛地转身,运起轻功,如同一道玄色利箭,朝着执刃殿的方向疾驰而去,再没有回头。
宋茵茵握紧手中尚带着宫远徵体温的令牌,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
她不再耽搁,提起裙摆,朝着宫门马厩的方向跑去。
这一次,她的脚步不再虚浮,虽然依旧控制着速度不至于太过惊世骇俗,但每一步都沉稳有力。
到了马厩,她无视管事的惊讶,直接亮出徵宫令牌,挑选了一匹最为神骏的高头白马,利落地翻身上马——动作间虽刻意保留了三分闺秀的矜持,但那上马的干脆和握住缰绳的稳定,绝非寻常弱质女流所能及。
“驾!”
一声清叱,白马如同离弦之箭,冲出宫门,沿着宫尚角队伍离开的方向,奋蹄狂奔,很快便融入了浓郁的夜色之中。
而此刻的执刃殿外,气氛已经凝重到了极点。
宫远徵堪堪赶到,周围聚集了不少宫门长老和核心成员。所有人的脸色都异常难看,目光聚焦在紧闭的执刃殿大门上。
宫远徵挺直脊背,站在殿内,玄衣在红色灯笼的映照下更显深沉,少年稚气未脱的脸上,此刻却写满了不容侵犯的坚决。他必须撑住,必须等到哥哥回来!
宫远徵看着伏在执刃尸身旁恸哭的雾姬夫人,只觉得一股寒意夹杂着庆幸直冲头顶。
执刃与少主竟同时遇害!若非他当机立断,让宋茵茵冒险追回哥哥,此刻,这宫门大权恐怕真要落到宫子羽那个不成器的蠢货手里了!哥哥多年心血,岂能如此拱手让人?
“远徵,快过来看看!执刃和少主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花长老焦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期盼。在场所有人中,论及医毒,宫远徵是绝对的权威。
宫远徵敛起心神,快步上前。他先是粗略查看了两人的面色与瞳孔,随即屏息凝神,伸出修长的手指,分别搭上了执刃与少主冰冷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