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踩着玄甲角鳄的背甲往白玉阶梯上冲,脚边的放牛娃影子突然拽了拽他的裤脚,指着阶梯两侧的石狮子:"叶哥你看,那狮子眼睛在动!"
话音刚落,两尊丈高的石狮突然活了过来,鬃毛炸成金色的火焰,张开的嘴里喷出滚滚浓烟,烟里裹着无数青铜箭镞,密密麻麻射向人眼。阿银的软剑瞬间绷成满月,剑身在阳光下旋出银亮的光罩,箭镞撞在罩上纷纷变作齑粉,却有几支绕过光罩,直取玄甲角鳄的眼睛——那是石狮藏在烟里的暗箭,箭头淬着墨绿色的毒液,显然是冲着坐骑来的。
"操,玩阴的!"叶辰拽过玄铁刀反手劈出,刀风卷着角鳄喷出的电光,将暗箭劈成火星。他突然想起王铁匠说过的话,这刀淬过幽冥水,专克阴邪,此刻刀身果然泛起黑红交加的光,逼得浓烟都退开三尺。
"这是'镇阶狮',"赤脚大仙在后面喊,手里的金葫芦转得像个陀螺,"它们是用蟠桃宴剩下的狮骨拼的,箭镞淬了'醉仙液',中了会连仙骨都酥掉!"
"酥你个大头鬼!"叶辰突然翻身跳上石狮脑袋,玄铁刀往狮口一插,刀柄狠狠往下一拧——只听"咔嚓"脆响,石狮的下巴被硬生生撬歪,喷出的浓烟顿时泄了气,像漏了的风箱。另一只石狮刚要扑上来,玄甲角鳄突然甩动尾巴,尾椎的电光炸成电网,把石狮捆成了金色的粽子,嘴里还在乱喷的箭镞全扎在了自己腿上。
"搞定!"叶辰拍了拍手,刚要跳下,却见阶梯上的白玉砖突然翻卷起来,化作无数巴掌大的玉蝶,扑扇着翅膀往人脸上撞。这些玉蝶看着精致,翅膀边缘却比刀片还锋利,有只擦着阿银的脸颊飞过,竟划开道血痕。
"是'玉骨蝶',用碎掉的仙骨磨的!"阿银捂着伤口骂,"哪个缺德玩意儿把地砖都改成凶器了?"她软剑一挑,将几只玉蝶绞成玉粉,却见粉雾落地又凝成新的蝶群,"我操,还能无限分裂?"
"看我的!"放牛娃的影子突然举起手里的青草,草叶竟渗出金色的汁液,玉蝶一沾到汁液就像被胶水粘住,扑腾几下就成了僵住的玉坠。"这是...角鳄的血混了露水!"阿银又惊又喜,"小影子啥时候学会炼丹了?"
"他娘的,这阶梯是活的!"叶辰突然发现脚下的白玉在发烫,低头一看,阶梯缝里钻出无数金丝,像蛇似的往人脚踝缠。玄甲角鳄怒吼一声,背甲的蓝光炸成护罩,金丝一碰到光就蜷成了金疙瘩,可护罩外的金丝还在疯长,很快堆成了金色的瀑布,把去路堵得严严实实。
"是'捆仙索'的变种!"赤脚大仙急得跳脚,金葫芦对着金丝猛吸,却只能吸进去一小截,"这玩意儿沾了仙血就疯长,天蓬那胖子果然在阶梯里埋了后手!"
叶辰突然想起镇上张屠户处理猪肠的手法,玄铁刀在手里转了个圈,突然往阶梯缝里猛戳:"给我断!"刀身泛起的黑红光晕顺着刀痕渗进地里,金丝果然像被烫着似的缩回缝里。他索性让玄甲角鳄用尾巴扫开护罩,自己拎着刀在前面劈砍,每一刀都顺着阶梯的纹路来,竟把金丝的根须全挑了出来——那些根须上还挂着细碎的肉沫,显然是用仙官的肉喂的。
"我靠,这比王屠户的黑心肠还狠!"叶辰恶心得直皱眉,砍得更起劲了,"今天非把这破楼梯劈成柴火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