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釜山的货到了吗?”
“到了振宇哥!虽然成本高了15%,但生产线保住了!”
“对了,有没有人被挖走?”
“社长,没有我们厂的工人忠诚度非常高,暂时没有离职的。”
“相定,告诉所有人,跟着强盛,亏待不了他们,背叛强盛,汉城再无立足之地!”
“是!”
“大勇,昨晚干得漂亮。受伤的兄弟,双倍医药费,加奖金。那个金疯子,摸清他了吗?”
“宇哥,都摸清了!那老小子在城南有个相好的,每周三晚上必去!”
“很好,我不是那种你打我一拳,我还你一拳,这是小孩子过家家”
“我们应该是你打我一拳,我就拿刀抹了你脖子”
“知道!振宇哥!”
“至于市场上的谣言,相定,你以公司的名义,邀请我们最大的几个客户下周来厂里参观,让他们亲眼看看我们的生产线和原料。同时,准备一份律师函,追究那几个散播谣言最欢的竞争对手的法律责任,吓唬吓唬他们。”
李振宇的应对,有条不紊,狠辣老练。
一手用钱和机会稳住内部,另一手用更狠厉的手段反击回去。
数周下来,外界压力巨大,但“强盛纺织”如同狂风中的劲草,虽然被打压得却顽强地挺立着,没有被摧垮。
生产线没有停,订单还在增长,团队的核心凝聚力反而在外部高压下更强了。
东洋纺织,常务办公室。
暮色透过百叶窗,在崔成敏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线条。
他背对着门口,静静望着墙上悬挂的一幅巨大战略地图。
上面,数枚红色图钉密集扎在城东区域,那是“强盛”的根据地。
金课长和朴部长的汇报声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微弱。
每听一句,崔成敏的食指关节便无声地在地图的木质边框上叩击一下,节奏稳定,没有丝毫紊乱。
直到汇报停止,令人窒息的沉默弥漫开来。
他缓缓转过身,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丝绒眼镜布,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金边镜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