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车在东莞的街道上穿行,虎哥的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
谢飞紧握着那个信封,感觉它就像一颗定时炸弹。
“虎哥,里面到底是什么?”谢飞忍不住问道。
虎哥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拐进了一个偏僻的工业区。
废弃的厂房和锈迹斑斑的铁皮屋顶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荒凉。
他把车停在一个看起来已经关闭很久的汽修厂前。
“下车,跟我来。”
汽修厂的卷帘门半开着,里面传出焊接的火花声。
几个穿着油腻工装的男人正在忙碌着,但当他们看到虎哥时,都停下手头的工作,恭敬地点头致意。
“阿强,把门关了。今天不接活。”虎哥对其中一个络腮胡子的男人说道。
卷帘门缓缓落下,将外面的阳光隔断。
厂房内部瞬间变得昏暗,只有几盏昏黄的灯泡提供着微弱的光线。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铁锈的味道。
虎哥走到一张满是划痕的工作台前,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
“现在可以打开了。”
谢飞的手指颤抖着撕开信封。
里面除了一张纸,还有一个小小的塑料袋,袋子里装着什么白色的粉末。
他的心脏差点停止跳动。即使再天真,他也知道这是什么。
“妈的!”虎哥看到那袋白色粉末,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这个老狐狸,居然玩这一手。”
谢飞展开那张纸,上面只有几行字,但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在他心上:
“虎哥亲启:听说你最近缺货,这是小弟的一点心意。不过这批货有点特殊,是从你手下小李那里收来的。小李说这是给某个夜总会老板娘的货,想必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兄弟之间,有些账该算清楚了。
龙哥敬上”
“我姐姐…”谢飞的声音颤抖着,“龙哥这是什么意思?”
虎哥狠狠地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意思就是,你姐姐被他抓住把柄了。”
“什么把柄?我姐姐不会碰这些东西的!”谢飞激动地站起来。
“坐下!”虎哥的声音如雷鸣般响起,“你以为开夜总会是过家家吗?你以为那些来消费的客人都是喝茶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