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烟雾中，谢飞的脸显得格外阴沉。

他的眼中没有任何人性的光芒，只有无尽的仇恨和杀意。

从今晚开始，东莞的黑道将会陷入一片血雨腥风。

而这一切的源头，就是这个曾经单纯善良的少年。

命运真是讽刺，它让一个纯真的灵魂变成了复仇的恶魔。

但谢飞不在乎。

只要能为姐姐报仇，就算变成魔鬼，他也心甘情愿。

夜更深了，东莞的街道上开始变得安静。

但在这安静的背后，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谢飞知道，杀了虎哥之后，剩下的那些人肯定会联合起来对付他。

但他不怕。

反正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走到底。

“明天我们休息一天，后天继续行动。”谢飞对兄弟们说道，“下一个目标是豹哥。”

豹哥是东莞黑道的另一个头目，当初也参与了对付姐姐的事情。

而且据谢飞了解，豹哥手下有一个人肉交易的窝点，专门拐卖年轻女孩。

这种人，死一万次都不够。

“是，飞哥！”众人齐声应道。

他们现在对谢飞既敬畏又佩服。

敬畏的是他的狠辣，佩服的是他的勇气。

在东莞这个地方，敢同时与几个黑道头目为敌的人，真的不多。

但谢飞不仅敢，而且还成功了。

这让他们觉得跟着谢飞，也许真的能闯出一番天地。

当然，前提是他们能活到那一天。

夜色渐深，众人各自休息。

但谢飞却睡不着。

他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夜景，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姐姐的身影。

“姐姐，你看到了吗？我已经为你杀了两个仇人了。”他轻声自语，“很快，我就会杀掉所有害死你的人。”

夜风吹过，窗帘轻轻摆动。

在这摆动中，仿佛能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正在对他微笑。

那是姐姐的笑容，温柔而慈祥。

但在这笑容中，谢飞也看到了一丝悲伤。

姐姐在为他担心，担心他会迷失在复仇的路上，担心他会变成一个真正的恶魔。

“对不起，姐姐。”谢飞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我知道你不希望我变成这样，但是我没有选择。”

“如果我不变成恶魔，我就无法在这个恶魔的世界里生存。”

“如果我不变得残忍，我就无法为你报仇。”

“所以，请原谅我吧。”

他闭上眼睛，任由眼泪流下。

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流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