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缕晨光穿透稀薄的云层，洒入山谷时，凌谕和妍小妤才从石穴中相携走出。经过一夜的休憩与温存，两人精神饱满，气色红润。凌谕眉宇间的疲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神完气足的深邃感，仿佛体内那新生的混沌之力已与自身完美融合，气息愈发内敛深沉。妍小妤更是容光焕发，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被精心浇灌后的娇媚与满足，白皙的脸颊上透着健康的红晕，如同沾露的玫瑰，娇艳欲滴。

他们回到昨夜分开的地方，远远便看到墨渊和林清瑶已经起身。墨渊正活动着那只受伤的手，眉头微蹙，似乎仍在与残留的寂灭之力抗衡，但整体精神状态比昨日好了许多。林清瑶则安静地站在一旁，正低头整理着有些褶皱的衣摆，晨光勾勒出她纤细柔美的侧影，气色也比昨夜红润了些许。

听到脚步声，两人同时抬头望来。

就在目光接触的刹那，空气仿佛凝固了那么一瞬。

墨渊那双铜铃大眼先是习惯性地扫过凌谕，确认他状态无碍后，视线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凌谕身旁的妍小妤身上。当他的目光触及妍小妤那明显不同于昨日的娇艳神态、眼角眉梢尚未完全褪去的慵懒春情，以及她与凌谕之间那种几乎肉眼可见的、紧密无间的亲昵气场时，墨渊的瞳孔不易察觉地收缩了一下。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极其古怪，充满了探究、恍然，以及一种……男人之间心照不宣的暧昧猜测。那眼神仿佛在说：“好小子！果然！昨夜‘商议’得够深入的啊！”

而林清瑶的反应则更为含蓄，却也更加明显。她的视线先是与凌谕一触即分，带着恭敬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凌谕无恙，队伍便有了主心骨），但当她看向妍小妤时，白皙的脸颊“唰”地一下就染上了薄薄的红晕。她飞快地垂下眼睑，不敢与妍小妤对视，目光游移间带着少女的羞涩和窘迫，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显然，妍小妤昨夜那番“晚上发生点事”的言论，加上此刻她这副被爱情滋养得光彩照人的模样，让林清瑶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某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并暗自深信不疑。

凌谕将墨渊和林清瑶这迥异却又指向同一猜测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顿时一阵无语。他自然明白这两人在想什么，尤其是墨渊那家伙，脑子里怕是已经上演了不知多少幕香艳戏码。他忍不住暗暗翻了个白眼，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开口道：“伤势如何？此地的寂灭气息虽被阵法隔绝大半，但久留并非良策，需尽快离开。”

他的声音平稳，打破了那微妙的尴尬气氛。

墨渊猛地回过神，干咳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失态，粗声答道：“嘿！老子这身板，这点小伤算个球！再有个半天就能把这该死的寂灭之气逼干净！”他嘴上说得豪迈，眼神却还是忍不住往妍小妤那边瞟，带着一种“我懂的”的促狭笑意。

林清瑶也连忙收敛心神，轻声应道：“有劳前辈挂心，清瑶的伤已无大碍，可以随时动身。”她的声音依旧轻柔，但那份不自然却难以完全掩盖。

妍小妤何等聪慧，自然也察觉到了两人目光中的异样。她先是微微一怔，随即想起自己昨夜的大胆言行和今晨的容光焕发，立刻明白了缘由。一抹红霞飞上双颊，她有些羞恼地暗暗掐了凌谕的手臂一下，都怪这家伙！但与此同时，一股混合着甜蜜和恶作剧得逞的快意又涌上心头。她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微微扬起下巴，故意往凌谕身边靠了靠，伸手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摆出一副“我们就是如此恩爱”的姿态，眼波挑衅似的扫过墨渊和林清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