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七点整。
淮海市,假面专属落脚的独栋别墅内,
一缕清风拂过,二楼某间房门的窗户悄然打开,一道水雾趁机钻入。
下一刻,一个模糊的身影在房间内若隐若现,仿佛是从虚空中走出来的一般。
随着时间的推移,林时清的身形逐渐凝实。
然而,就在她的身影完全显现的瞬间,她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脚下一软,身体猛的栽倒在地,紧接着就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那鲜红的血液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直直落到了房间里那张纯白的地毯之上。瞬间,洁白的地毯上绽放出了一朵鲜艳的梅花,那抹血色的花瓣在白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
林时清看着那朵血色梅花,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喃喃自语道:“看来下次还是得买一个不容易染色的地毯才行……”
一抹流光从她眉心飞出,浮苍焦急地围在林时清身边打转,语气里蕴含着担忧和一丝恨铁不成钢。
“主人,你都解决那群鲨鱼了,为什么还要吹奏清音笛帮他们疗伤?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体已经到了濒死状态,就像纸糊的一样,一碰就碎?”
林时清费力的撑起身体,靠在床边,用袖口擦拭掉嘴角残留的血迹,没心没肺地笑了笑,“刚好还有力气,不帮他们治疗一下留着干嘛?……而且我就是故意的,只有我濒死了才能让它主动来找我,我就不信它们俩会眼睁睁的看着我死!”
浮苍闻言,停止打转,安静的漂浮在林时清面前,既无奈又心疼的开口:“主人……你对自己太狠了。”
林时清没有应话,只胡乱朝浮苍摆了摆手。
“行了,别叭叭了,滚去护法,封住房间,别让他们进来。”
说着,她就想撑起身子,跑床上躺去,可却发现,她只要一动,浑身上下就会传来一阵钻心刺骨的痛,这股疼痛痛得她险些昏倒过去。
她龇牙咧嘴,不放弃的又试了几次,得到结果却都是一样。
痛得多了,她索性就放弃了,闭上眼,安静的靠在床边。
反正躺哪都一样,不过就是一个更舒服,一个更硌人而已,本来就准备安静等死,还在意这些小细节做什么?
看着林时清苍白的脸色,浮苍重重的叹了口气,晃晃悠悠的朝门口飞去。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林时清忽然睁开眼,朝门口喊道:“记得在门口贴个便签,省得让他们以为我没有回来。”
“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