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鱼看着紫悦捂着眼、耳朵耷拉得快要贴到脑袋的模样，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语气也软了几分，带着点温柔的调侃。

他伸蹄轻轻拂过紫悦额前凌乱的鬃毛——刚才她慌里慌张捡书时，本就整齐的鬃毛蹭得歪歪扭扭，几缕碎毛贴在泛红的脸颊旁，显得格外可爱。

“看你头发乱糟糟的，”

程晓鱼的动作很轻，蹄尖蹭过鬃毛时带着细微的触感，惹得紫悦捂着眼的蹄子几不可察地颤了颤，他才放缓声音补了句

“给你弄个丸子头吧？这样看着清爽些。”

紫悦猛地顿住，捂着眼的蹄子慢慢分开一条缝，偷偷看向程晓鱼。

阳光刚好落在他身侧，把他的轮廓描上一层浅淡的光晕，他眼底的笑意真切又柔和，完全没有取笑的意思。

她的脸颊又烧了起来，迟疑着放下蹄子，耳尖还竖着几分紧张，却乖乖微微低下头：“那、那你别弄砸了……我的鬃毛可经不起折腾。”

程晓鱼低笑一声，没再逗她，蹄尖轻轻梳理起她柔软的鬃毛。

鬃毛带着淡淡的书卷香，和紫悦身上的气息一样好闻，他动作细致地把凌乱的碎毛拢好，再一点点向上盘起。

紫悦坐在原地，脊背绷得有些紧，却没再乱动，只偶尔偷偷用余光瞥一眼身旁认真的程晓鱼，尾巴在身后轻轻扫着地面，藏不住的雀跃混着羞赧

“好了。”

片刻后，程晓鱼收回蹄子，还顺蹄帮她拨正了鬓边的碎毛

“你自己摸摸，还不错吧？”

紫悦连忙抬起蹄子摸向脑后，圆圆的丸子头扎得紧实又不紧绷，触感软软的。

她抬头看向书桌旁的小镜子，镜里的自己鬃毛整齐，脸颊依旧绯红，却少了几分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