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熠熠她缓缓坐在床沿,蹄尖无意识地抠着床单边缘,目光盯着窗外
楼下小马们的欢笑声顺着微风飘进来,铁匠铺的打铁声规律而响亮,一切都和记忆里平等镇最热闹的模样分毫不差。
她猛地攥紧蹄子
昨天洞穴里的痛感还残留在骨髓里:后背撞在岩壁上的钝痛、肩颈被蹄子掐住的窒息感、独角被魔力切断时那阵尖锐的麻痹……可现在,头顶的独角温热而完整,窗外的小镇更是完好无损,连广场上那棵老橡树的枝桠都和去年春天一模一样。
“真的是梦吗?”
她轻声问自己,声音在空荡的卧室里发颤。
可指尖划过独角时,那细腻的触感又如此真实,昨夜的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心脏,让她呼吸都变得急促。
她想起自己用独角夺走小马们的天赋时,那些小马眼底的茫然
想起自己编织“平等”的谎言时,刻意忽略的那些偷偷抹泪的夜晚
想起程晓鱼眼底的狠戾,想起那句“被锁在水晶里的笑脸”。
“我没错啊。”
她突然提高声音,像是在反驳什么看不见的存在,眼眶却不受控制地红了
“我只是想让大家都一样,不用因为天赋不同而难过;我只是想有更多朋友,不用看着大家因为差异而疏远……”
话音未落,床头柜上的玻璃瓶突然晃动了一下,里面的薰衣草干花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
星光熠熠愣住了,目光落在玻璃瓶上——那是上周她亲手换的花,当时还想着“这样卧室里的香味能更久一点”
可如果昨天的一切是梦,为什么梦里的细节会如此清晰?为什么程晓鱼说的那些话,会像针一样扎在她心里,让她连呼吸都觉得沉重?
她缓缓站起身,走到穿衣镜前
她伸出蹄子,轻轻触碰镜面,看着镜中的自己眼底满是迷茫:“如果不是梦,那平等镇为什么会恢复?程晓鱼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窗外的阳光越发明媚,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站在镜子前,久久没有动,脑海里反复回荡着昨夜的画面和此刻小镇的喧嚣
两种截然不同的场景交织在一起,让她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一直坚持的“平等”,到底是对小马们的保护,还是另一种形式的伤害?
空气里的尘埃还在晨光里浮动,突然,一阵缓慢而清晰的吱呀声划破了房间的宁静——是门轴转动的声音。
紧接着,“咔嚓”一声轻响,门锁被旋开,门被小马从外面轻轻推开一道缝。
“oi,醒啦?”
一个带着点戏谑声音,尾音微微上扬,“看来睡得挺不错哦。”
星光熠熠正对着镜子发怔,闻言猛地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