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鱼咬紧牙关，干裂的嘴唇渗出一丝血迹

他想反驳，想喊“不会的”，可喉咙里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大家一起欢笑的画面——碧琪递来的纸杯蛋糕，柔柔温柔的安慰，紫悦耐心的指导……

“怎么？不敢承认？”

“你本来就不属于他们，你的软弱只会拖累所有马。你以为他们真的需要你吗？没有你，他们的计划照样能进行，甚至会更顺利。”

幽闭的恐惧再次袭来，石缝里的空气仿佛越来越稀薄。

程晓鱼的呼吸开始急促，眼前阵阵发黑，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生命力在一点点流逝。

“放弃吧，”

声音变得温柔了些

“放弃挣扎，承认你的失败。这样一来，你就不用再承受这种痛苦了。反正，就算回档，你也只会再次经历一遍这种绝望，一遍又一遍……”

程晓鱼的意识已经快要沉入黑暗，身躯一点点暗淡下去。鬃毛失去了往日的柔顺，乱糟糟地贴在脖颈，眼膜上的湿润早已干涸，只剩下一层灰蒙蒙的疲惫。

他甚至能感觉到，那道一直缠绕在脑海里的阴冷声音，都变得模糊起来——或许，这就是死亡的感觉？

就在这时，一只带着温热触感的小手，突然轻轻碰了碰他的蹄子

那触感很小

“别睡，晓鱼……”

一道稚嫩却坚定的声音，从石缝外钻了进来

“我很快就能救你出来。”

程晓鱼的睫毛颤了颤，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掀开一条眼缝——昏暗的光线下

他看见一只小小的、绿色的龙爪，正抓着石缝边缘，努力地探向他。

那爪子上沾了不少泥土

“穗龙？”

他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却让石缝外的小身影立刻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