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在脚边轻轻流淌，泛着粼粼波光，将露娜银白的鬃毛和程晓鱼略带不安的身影映在水面上。

露娜转过身，目光沉静地落在程晓鱼身上，四周空旷无马，只有风吹过芦苇的沙沙声

“晓鱼，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露娜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回避的认真

“就是能否讲一下你的来历？”

程晓鱼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浅笑。

果然还是来了。

他在小马利亚待了这么久，从最初的手足无措到后来的渐入佳境

伙伴们似乎从未深究过他的过往，这份默契让他感激，却也藏着一丝隐忧——当真相揭开时，他们是否还会像现在这样接纳他？

“我能讲实话吗？”

他抬眼看向露娜，眼底藏着一丝试探

“你会相信我吗？”

露娜愣了一下，随即迈开蹄子，缓缓走到他身旁。

她高大的身躯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压迫感，却在靠近时化作全然的温和。她伸出蹄子，轻轻拍了拍程晓鱼的肩膀，力道恰到好处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露娜的声音里带着笃定

“你怕我们觉得你奇怪，怕我们无法理解，甚至怕我们疏远你。但你看，附近没有别的马，只有我们两个。你尽管说出来，包括那些藏在心底的疑惑和不安，我都会听着。”

程晓鱼看着露娜真诚的眼眸，那里面没有丝毫怀疑，只有全然的信任。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话说回来，我来到小马利亚，应该不止一周了。”

他望着远处被森林，语气里带着些微的感慨

“准确来说，加上那些不断的死亡、不断的回溯与破局，现在算起来，已经在这儿待了不短的一段时间了。”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又像是在回忆那些光怪陆离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