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该执行我下一步计划了。”

说完她转过身躯缓缓的看着和谐之原的方向

就在她的蹄子即将迈出第一步时，一只沾满血污的蹄子突然死死抓住了她的脚踝。

梦魇之月浑身一震，猛地低头。程晓鱼整个身躯趴在地上，脸颊贴着冰冷的地面，沾满灰尘和血迹的脸已经看不清原本的模样，只有那双死死攥着她脚踝的蹄子

蹄缝间还在不断渗出血珠——那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的决绝。

“什么？”

她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真正的惊愕，瞳孔因难以置信而放大。

程晓鱼的脸贴着地面，发出一阵嘶哑的笑，每一声都带着血沫的腥气：“哈哈哈哈……我是不会，让你这么好过的！！”

他的肩膀剧烈地起伏着

“我以前觉得痛苦是件能让我轻易放弃的事……”

他猛地吸气，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癫狂

“但现在，老子！要加倍奉还！！！”

梦魇之月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她抬起蹄子，朝着程晓鱼的头部狠狠踹去。

“给我松开！！”

第一脚落下时，程晓鱼的脸庞凹了下去，额头血水顺着脸颊流下，在地面晕开

第二脚踹在他的侧脸，牙齿与地面摩擦的脆响混着闷哼

第三脚、第四脚……她的蹄子带着狂怒的力道不断落下，每一次都溅起新的血珠，

原本灰扑扑的地面很快被染成一片刺目的殷红，连空气里都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但程晓鱼像是失去了痛觉，攥着她脚踝的力道丝毫未减，反而越来越紧。

他的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低吼，血沫从嘴角不断涌出：“不放！！就算我，无数次死亡，无数次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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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因失血而微弱，却字字如钉，“也不会让你们这些畜牲好过的！！！”

他猛地抬起头，额前的碎发被血黏成一绺一绺，露出一张布满血污的脸，嘴角却咧开一个癫狂的笑容，那双因失血而浑浊的眼睛里

燃烧着同归于尽的决绝。

梦魇之月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一股从未有过的惊恐顺着脊椎爬上来。

她听不懂程晓鱼口中的“无数次死亡”，但那双眼眸里的疯狂却真实得可怕，让她浑身发冷。

她开始疯狂地踢踹，蹄子落在程晓鱼头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松开！！给我松开！！！”

程晓鱼的笑声在血沫中破碎，却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坚定。

梦魇之月见威胁无用，猛地弓起身体，黑色的翅膀在身后骤然展开，带着强劲的气流腾空而起。她试图将程晓鱼甩下去，翅膀扇动的风声里混着她的怒吼：“行！那我就看看你到底能坚持多久！”

她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箭，朝着高空疾冲而去，速度快得几乎拉出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