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陶,你千万要藏好,不要冒头啊!
而此时的沈月陶,哪里敢冒头。
她几经周折,终于联系上了长乐坊旗下的一家药材铺。那掌柜黄精是个精干的中年人,眼神里透着商贾的谨慎与打量,让沈月陶倍感不适。
面对沈月陶提出的将三人带出城的请求,他并未立刻答应,反而一番旁敲侧击,反复质疑她的身份和动机。
沈月陶无奈,先是取出了那枚墨玉扳指。掌柜看到扳指,眼神微动,但并未完全信服。
反而不断质疑,实在难以想象官家小姐会来这偏远之地。
沈月陶只得说出了几件关于母亲新弥夫人以及乌日娜姑姑的隐秘之事,这些细节若非极其亲近之人绝无可能知晓。
然后编排了一个这是母亲给自己的考验的理由,然运势不佳,遇上了这档子事儿。
掌柜听完,反复确认后才缓缓点了点头,算是勉强认可了她的身份。
“最多三人,不能再多。后日卯时,车队从南门出城。”
沈月陶心中稍定,连忙道谢。
两日后,天色未明,沈月陶搀扶着伤势未愈的谢立和张安,早早来到了约定的地点,小心翼翼地藏进了其中一辆堆满药材的货车夹层里。
车子颠簸着驶向南门。途经一处混乱的街口时,车辆因人群拥挤稍稍放缓。
夹层缝隙中,张安无意间瞥见路边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梅晚!她此刻衣衫褴褛,被一个粗壮的汉子揪着头发打骂,模样凄惨。
张安呼吸一窒,眼神复杂,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